傅少華跟了一路,算是看出來了,木家這個小寡婦,狠起來,是真的狠呐。
你看她抽她哥嫂就能看出來,那是鞭子下去,沒有留一絲力道,抽得那木凱和林品秋是嗷嗷嗷慘叫。
親哥呀,她都能這麼狠下心來,換個人試試?她不得揪掉他腦袋?
可這小寡婦狠是真的狠,但對自己的婢女,還要傷殘的老兵,卻是真的敬重愛護,一點不摻假。
所以說,這個小寡婦……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誰敬她一尺,她還人家一丈。
反而言之,誰敢欺負她,欺負她的人,那她是真的六親不認,下得去狠手。
傅少華覺得自己有些了解了這個木家小女人,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了一絲異樣。
這種複雜的異樣,他說不清,也不知道自己是理解她,還是覺得她太過激進,把事情做得太絕太複雜。
就在傅少華別扭的時候,木雨竹與眾百姓們,裹挾著木凱,林品秋,以及那幾個倒黴催的護衛,就進了祁暘鎮,來到了祁暘王府。
“什麼,百姓鬧事造反?逼上王府來了?”大管家得到報信兒,心頭起的就是這樣的想法,不覺失聲叫了出來。
“快,快,快叫府兵,叫護衛攔住,又衝撞王府者,就地格殺不論。”果然是王府管家,張嘴就帶著絕情和殺機。
木雨竹豈是那等讓人鑽空子挑理的人?
她引領眾百姓距離王府三丈開外,根本就不給王府大管家逞威風的機會。
同時,她讓九殺係統給那個躲在王府後院,沉迷於木匠作坊裏的祁暘王爺送個信兒,他的人惹禍了,請他出來主持公道。
九殺係統一個傳音係統橫掃過去,就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一個俊美男子,放下手裏的木工刨刀,趁著臉走出了作坊。
打擾他做木工,是一件非常令人生氣的事。
“怎麼回事?府外亂糟糟的,大管家幹什麼吃的?”
祁暘王爺身邊的隨從見王爺動怒,嚇得渾身顫抖,哆嗦回稟,“王……王爺。
是……是百姓們在咱們府門前鬧事兒,說是……說是王府欺負人,他們討要公道,請王爺給做主。”
“嗯?鬧事?”祁暘王爺一愣,“之前發生的幾出事兒,不是給與賠償了嗎?這怎麼還有人來鬧?”
感情這位王爺也知道自家人作妖兒,坑害了不少百姓,所以,以為用銀子便把事情擺平了。
在他認知裏,百姓鬧事兒,不就是為了銀子嗎?多給些就是了。
“王爺……”
隨從小太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是上了頭了,還是咋滴,忽然就想到自己前年被大管家給淩辱致死的守寡姑母,嗓音一沉,道。
“王爺,是……是大管家又派人出去……出去搶了兩個年輕姑娘,結果,被人家主人找來,不讓了。
大管家就……就指使人以造反的名義,去捉拿人家主人,這才激起了百姓們的怒火,圍住了咱們王府。”
一個又字,小太監用得好,而且造反兩個字也說得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