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側妃,很抱歉,我……我沒明白你的意思。”木雨竹實在是覺得這事兒太荒唐了。
她的那對便宜爹娘還在前麵路上呢,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小姑娘,怎麼就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穆側妃強忍淚水,盡量用平靜的語調道,“木姑娘,我知道,我說這些,是唐突了。
可是,真的,你……你像極了我的那位早逝的親人。雖然,我……我是庶出,可在家做姑娘時,她極護著我們姐妹。
木姑娘,我說這些,你能懂我的意思吧?我的大姐,就是我的嫡姐,她……她之前生過雙胞龍鳳胎。
可……龍鳳胎中的閨女,生下來就,就沒了氣息,渾身青紫。無奈之下,由嫡姐的婆婆做主,讓下人將她抱出去給埋了。
為此,我的嫡姐內責不已,一個月子都在想她的閨女,淚流不止。可……可看見你,我,我覺得我嫡姐的閨女她……她,她還在。”
說著說著,穆側妃激動了,一把抓住木雨竹的手,激動地道,“木姑娘,我說的是真的。
你……你的臉,你的眼睛,還有你的鼻子嘴,簡直……簡直就是我嫡姐的那張臉,一模一樣。
嗚嗚嗚……我可憐的嫡姐,為了那個叫人驚嚇傻掉了的兒子,被婆婆磋磨了七八年,受盡苦楚,忍住了摧殘,可……可還是沒逃過病魔,前些年撒手人寰了。”
木雨竹一聽就頭大了。
喔裂個去啊……這位穆側妃的嫡姐,命苦心苦,吃了黃連苦到家了……
“木姑娘,如果……”穆側妃抹了把眼角上的淚珠,含悲忍痛道,“我是說,你能……能有機會遇到我那苦命的外甥,幫他一幫可好?”
最後一句,穆側妃說的就有點可笑了。
但是,為了安撫悲痛中的穆側妃,木雨竹還是答應了她,“好,如果有機會遇到了,我定然會伸手相幫,您放心吧。
不過,我提醒您一句,您現在的身份是祁暘王爺的側妃娘娘,整治一個不仁不慈,不尊重妻兒的姐夫,還有他老娘,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穆側妃聞言苦笑搖搖頭,“我豈不知自己身份是可以壓一壓人的。可是……我嫡姐的夫家,是鎮南侯秦家。
那秦老夫人是一等誥命夫人,我……我在她麵前,都要行禮問好,更別說,鎮南侯與皇帝陛下從小相伴之情深厚?
就是……就是我們家王爺見了鎮南侯,都要禮讓三分呢。”所以,一個側妃,是沒有辦法與之抗衡。
木雨竹聽明白了,淡淡笑道,“臣子終究是臣子,再能耐,還敢藐視皇親宗室不成?
想來皇帝陛下也不願意臣子們蹲在自己哥兄弟頭上耀武揚威吧?那他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說得好。”木雨竹話音未落,祁暘王爺就一邊讚和,一邊走了過來,“木姑娘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了。
之前,是本王想差了,不敢惹了皇帝大哥生氣,才處處忍讓著那鎮南侯,也叫家裏人跟著受委屈,是本王懦弱了。”
木雨竹沒接言,想的卻是,在京城,為什麼沒人告訴她,她像極了鎮南侯的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