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公主都不懼怕,她的底氣和勇氣是哪來的?
尚家人卻對此莫口不言。
尚道謙和形似,尚良德,以及尚良信都非常清楚,木雨竹囂張狂妄的本錢是哪裏來的,她對大公主的仇恨又是什麼。
“老爺,那個……那個小賤人,這是知道了大公主所作的事情?那咱們……該怎麼辦?啊?”邢氏害怕了。
尚道謙緊閉雙眼,麵上是老神在在,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內心也是極度惶恐的。
聽到木雨竹在古林縣城門口的所作所為,還有她說的那番話,這位安逸伯終於明白了,自己被彈劾,被問罪抄家流放的主要問題出在哪了。
原來,木雨竹這個小賤人早就曉得了她的身世,也曉得了自家在大公主下毒手的時候,自家人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唉……事兒做了,後悔也晚矣。
當年皇帝暗戀謝淑仙的事兒,世上除了木雨竹和九殺係統,沒人知曉。
但是……大公主趙琳喜歡鎮南侯穆承新的事兒,在當年是路人皆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何清歡驟然離世,京城那些高門貴族,不是沒人懷疑過趙琳是凶手,但是,即便知道是她做下的孽,又有什麼用呢?
皇家的事兒,誰敢插手多嘴?
“告訴良德和巧燕他們,木家……那個小賤人,能躲就躲著點吧,別一個不慎,再把自己搭進去,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們。”
邢氏一看尚道謙認慫了,有些不是滋味兒,可也知道,流放的路上,他們家現在確實是沒有動木雨竹那個小賤人的能力。
唉……暫且讓木家那賤婦張狂幾天,待大公主的人到了,就能收拾她了。
尚良德和尚巧燕得了邢氏的囑咐,都忍著滿肚子的火氣,不再吭聲。
可邢媛卻不這麼想。
她怯生生靠近尚良信,輕聲細語,極盡溫柔地道,“相公,你……那個木……木姑娘,買了好多東西。”
“人家買了好多東西,跟你有什麼關係?”
尚良信斜睨著她,滿眼厭惡之色,嫌棄道,“你就安分做你的姨娘就好,別的,有主子們做主,你別多嘴。”
當初尚良信有多寵愛邢媛,現在就有多厭惡她,多看她一眼,他都煩,“滾一邊兒去,別來給老子添晦氣。”
邢媛淚花閃動,委屈巴巴地道,“相公,小表哥,我……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啊?
當初是你……千般求娶我入門,說我是你的真愛,可……為什麼木家那個賤人和離走了,你就遷怒於我?
如果是這樣……我,我去求木姐姐回來好不好?就是跪死在她麵前,總要她能回來,跟表哥你好好過日子,好好侍候你,我……我也願意。”
尚良信依舊躺在他獨有的牛車上,聲音懶散地嗤笑一聲,然後抬頭告訴邢媛,“我說了,我是厭惡你,嫌棄你,而不是遷怒。
邢媛,你別自作多情,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去跪求木姐姐?你當人家眼瞎,看不出你做作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