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胭脂鋪子。
立時,各種胭脂水粉的香氣,撲麵而來。
木雨竹忍不住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好濃的鉛粉的味道,刺鼻嗆人。”
她聲音又輕又小,鋪子裏的夥計們沒有聽到。
白芷和白蘭則抽抽嘴角,心道,自家小姐這會兒嫌棄這些水粉不好聞了。
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咱們小姐可是跟各家高門貴族的夫人小姐比著花銀子,看誰用的胭脂水粉價格高,味道好。
“這位姑娘,請這邊坐,待小的將胭脂擺上來,你盡管挑。”小夥計太熱情了,服務態度蠻好。
木雨竹坐下後,又有小夥計給奉上茶湯來,“小姐請喝茶湯。”
茶湯?嗯,確實是茶……湯。
大齊朝的茶是帶湯的。
所謂的湯,有薑片,胡椒,鹽,桂皮,大棗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跟那個曆史上的唐朝喝的查一般無二。
沃趣……太它釀的難喝了。
木雨竹禮貌性地將茶湯放在了一旁,並沒有喝的意思。
小夥計隻當是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出門矜持,不好意思喝茶湯,也就沒多讓。
這時,先前的小夥計回來了,他身後緊隨進來的,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
看模樣,木雨竹覺得他在哪裏見過呢?
有些麵熟。
呐年輕男子一進門,看著鋪子裏站滿了人,而自家上座那邊,坐著個年輕的姑娘,忙陪笑道,“敢問這位小姐,是你……找在下談生意?”
木雨竹站起身來,含笑福了一禮,道,“是,正是小女子有一項好生意,想要與貴鋪商談一下,不知你是否有此意思?”
年輕男子長相不俗,穿戴也華貴,但沒有僭越違規,是個極為謹慎的人。
“不知姑娘貴姓?要與我們胭脂行做什麼生意呢?”他聲音極為柔和,很有磁性。
木雨竹道,“小女子姓木,祖籍是背靠樹木安居,顧以此為姓,木。
但,後又幾番奔波奮鬥,取得一些成就,顧,又改姓穆,所以,你可稱我為木姑娘,也可以是穆小姐。”
大佬本姓木,但原主小姑娘出身鎮南侯府,也姓穆,同音不同字,哪一個木(穆)都行。
反正,木雨竹早晚都得借著這具身體,去鎮南侯府攪一江春水向東流。
年輕男子微微搭躬,道,“在下程旭。兄長程義,京城五十裏客棧老板,不知姑娘可聽說過?”
“程義?”木雨竹笑了。
她就說嘛,這年輕的男子長相有些熟悉,原來是小客棧程老板的弟弟,難怪看著眼熟了。
既然是老相識的兄弟,那木雨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擺手讓高明忠等人將木匣子放到桌子上。
道,“程老板,你的哥哥,乃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們之前在小客棧有過交往。
他們客棧的招牌菜,便是與我合作的。而這次來胭脂行,也是湊巧了。”
程旭大喜,“那……那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原來是木小姐。來人,快,快上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