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實在太臭了,臭不可耐……
“既如此,那就有勞安大師再此稍等片刻,我等這就把冷蟾從門內請出。”柳扶花攔住了杜子騰,生怕他再多言,攪黃了這次難得的交易。
“可是黃流派柳扶花柳姑娘?”安塔總算恢複了平靜。
“正是晚輩,晚輩與……”
“好了。”安塔擺了擺手,人模樣雖小,氣勢十足:“知道了,你快去把重物取出,交易若成,便少不了你做中間人的好處。”
“是……”柳扶花在安塔麵前宛如三歲小孩,屁大的氣都不敢吭。
杜子騰皺了皺眉頭,回頭望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厲勿邪和依格,平日裏冷傲的厲勿邪,此刻見到這所謂的安大師,頭都不敢抬,依格就更誇張了,連身子都在哆嗦。
杜子騰越想越覺得不爽,抬了抬手:“慢著——!”
“杜爺你這是?”
杜子騰抬高了鼻孔,望著那人小深沉的安塔冷笑了一聲:“俗話說,客隨主便,安大師既然來都來了,莫非不敢進我清庸山?”
安塔聽聞,眉頭一鎖,以他的身份,幾百年都沒人敢這般和他說話了。
幾次三番,權當這人腦子不清醒也就罷了,與螻蟻一般計較是他掉了價,然而這螻蟻卻指望強行將自己的身份抬到與自己一般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杜爺,安大師他……”柳扶花惶恐的樣子,讓杜子騰更加不爽了。
“既然安大師沒有誠心,那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再見!”杜子騰硬拉著柳扶花,轉身就走。
不蒸饅頭爭口氣,這安大師從見麵到現在,站在那七八米高的圓鼎上,從頭到尾如神靈一般俯視著眾人,柳扶花開口就被他不耐煩的打斷,那神氣的模樣恨不得比天高了,憑什麼?誰慣的?
“杜掌門是個有趣的人。”安塔皮笑肉不笑,開口道:“既如此,就隨了主意,我從此處跳下,杜掌門可要接好。”
杜子騰轉過身,眉頭跳了跳,剛才自己隻是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隨口開了一個玩笑,沒成想對方卻記在心頭,反過來狠狠地將了自己一軍。
對方從七米多高的地方跳下來,怎麼跳這都隨他的意,自己怎麼接,接不接的住卻是大問題。
“安大師,杜掌門的意思是……”
“柳姑娘不妨先行一步?”安塔又打斷了柳扶花的解釋,這哪裏是詢問,根本是在威逼,表示這裏沒她的事。
“杜兄,在下替你接……”厲勿邪也明白此事重大,站出了一步。
這令杜子騰十分欣慰,關鍵時候還是得靠兄弟不是,然而杜子騰此時若是讓他人代勞,就表示認慫了。
他心裏再清楚不過,這狗屁安大師小孩兒模樣,內心卻諸多算計,以他荒階仙人的實力,在跳下來的過程中稍微施加點壓力,隻怕杜子騰站都不站不住,更別說接了,那時丟臉就丟大發了。
眾人此時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安大師這是有意在為難杜掌門。
仙人之跳,凡人如何接?
一屁股坐死那都是輕的。
當真杜子騰騎虎難下了,但他不能認慫,一旦認慫,不止關乎著自己麵子丟盡,還關乎著整個清庸派日後會成為他人笑柄,更重要的是,隻要自己認慫,就得為之前的話賠禮道歉,一旦賠禮道歉,之後交易的主動權就會全然落到安塔手中,對方說什麼都是對的。
“安大師你準備好了?”杜子騰拍了拍手,站到了圓鼎之下。
“小子,你當真要接?”安塔輕笑道:“你承受不起!”
“別光吹牛嗶,這樣,杜爺喊一二三,你就跳。”杜子騰一邊拍著巴掌,打著節奏:“1——!”
安塔又愣住了,跳就跳,還打起了拍子,這小子又要搞什麼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