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如此,修仙界一般遇到事都會用傳音符來做聯絡方式,即時有效,享石的功能就顯得十分雞肋了,也賣不上什麼價。
像阮神兒所攜帶的那三十多塊享石,估計也就能賣出兩三倍的船資,沒辦法,這都是命,生在資源極其匱乏的無軸島,就得是這個窮命。
當然這些信息,也都是阮神兒告訴杜子騰的,杜子騰並沒有那個閑心去到黑市上進行了解,至少現在沒那心思。
說起來進到大裕城時,遭遇了兩塊靈碑的探測,險些把杜子騰三人給卡在了城外不得而入。
說來也怪了,杜子騰稍微從神識中調用了一口人體疆域內部的星辰之力,居然能輕鬆過關,嶽京就更奇怪了,他的修境明明是在玄階,對於大裕城來說這種修境是不予被承認的,沒想到他居然也被放行了,難就難在符滴升這貨身上。
符滴升是清庸派修為最弱,也是最不用功的內門弟子,當初他能選入內門弟子純粹是靠那點花花腸子蒙騙來的。
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如何變著法,而又不漏痕跡的去坑騙同派師兄弟身上,至今修境還是藍黃境,黃階比起凡俗之人其實也沒多大差距,一般修行者說的至少都是玄階以上,誰要是黃階根本羞於口承認自己是修行者。
果不其然,符滴升被屏障給卡的死死的,求爺爺告奶奶屏障畢竟是死物,無動於衷。
眼看著都到了城門口卻入不了城,一想到城內必然有眼花繚亂,各種做大生意高人的情況,符滴升都快急哭了。
要杜子騰說,幹脆就讓他留在門外候著,誰讓這貨平時不好好用功,隻知道偷奸耍滑,遭報應了吧,可又耐不住符滴升抱著杜子騰大腿死活不丟,一聲聲老大喊的杜子騰心碎,得,那就想辦法吧。
左望望,右瞅瞅,這裏連個守衛都沒,連賄賂都行不通。
無奈之下,杜子騰隻好做了一個嚐試,他閉眼從人體疆域中調取了一口星辰之力,然後嚐試用手掌按在符滴升肩膀上,企圖哄騙靈碑過關,誰承想,居然真的可行。
驚的一旁的阮神兒目瞪口呆:“你……你是怎麼……怎麼做到的!”
開什麼玩笑,黃階的辣雞居然被杜子騰給帶過了屏障,這簡直毀三觀啊。
杜子騰聳了聳肩,神秘一笑並不作答,他在阮神兒麵前一直扮演著高深莫測的角色,便沒理由給她解釋任何。
實際上,連杜子騰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隻是潛意識認為可以這麼嚐試,便就這麼做了,也就成功了,就想是有一種隱性的提示,他隻是按照提示這麼做了,沒有為什麼。
一行四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進了城,阮神兒倒也不急著趕往地下黑市了,杜子騰讓她越來越感到好奇,她便越想搞清楚這人到底來頭,於是一路便跟著杜子騰瞎轉悠。
杜子騰看似瞎轉悠,其實一直都在留心街上其他修行者之間的對話,他初來乍到,不好冒昧去找人打聽國師府的位置,畢竟國師的身份十分敏感,搞不好會弄出差錯。
好巧不巧,就幾個穿著打扮像是城兵的,其中便有人交談著說去國師府換值,於是杜子騰就慢慢的跟在這一行城兵身後。
本以為國師府想必會設在繁華地段,畢竟國師的身份極其尊貴,誰料到跟著城兵一路來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大莊園門口。
莊園乍一看稀疏平常,就是圈起來的一大塊土地,上麵有零星分散的建築,一路上杜子騰沒少見到這樣的莊園,若非聽到城兵肯定這就是國師府,杜子騰還以為跟錯路了。
沒想到堂堂一萬人之上的國師,安塔安大師居然如此低調。
杜子騰望著莊園林列的幾排城兵,撇了撇嘴,暗笑:“安大師,想不到吧,你杜爺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