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掌門,你我說好是談合作,可你這樣,莫怪本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安塔的語氣仍顯得很緊張,多少年了,他都快忘了,再也沒有人能給過他這般巨大的壓力。
這不廢話嘛,生死攸關,能不緊張的都是聖人了。
杜子騰苦笑不己,他本來是想在安塔麵前顯擺顯擺,告訴對方,他是有本錢和他談合作的,讓對方對他放尊重點,沒成想裝過頭了,直接把他嚇的神經兮兮的,還真是弄巧成拙。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安大師,你先坐下喝口水壓壓驚……你也不想想,杜爺我要真想拿這玩意對付你,你還能出得了清庸山麼?”
安塔一聽,是哦!那絕零針實在太恐怖了,它的存在簡直就是上庸界的BUG,可以無視修境之間的巨大鴻溝,指哪兒打哪兒,任你再強大,護盾再結實,直接擊穿,一擊斃命,杜子騰真要拿來對付他,他恐怕早都成了死人,還屬於那種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冤鬼。
“安大師,現在咱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合作的事了?”
“談,談!”安塔一直在擦額頭的冷汗,他竟分不清杜子騰那句是真心話,那句是在威脅他,總而言之他已經被牽著鼻子走了,很是無奈。
“首先我得表明我的出發點,不管安大師你信不信,我是不會滿足於一個小小的清庸山,清庸派也絕不會蝸居在那裏,相信在不久的一天,我清庸派也會踏足你大裕洲,這是你我合作的前提。”
安塔愣了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再次認真的看著對方,發現杜子騰並不像開玩笑。
也確實,再一次重新認識眼前這個謎一般的年輕人,他有讓人揣摩不透的神奇底牌,誌向高遠一些似乎也合情合理。
清庸派的發展前景他並不關心,他在意的是杜子騰接下來的態度。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安大師一定要認真聽,因為他會將你我捆綁在一條船上,關乎你我將來的命運走向,安大師不要覺得此話太過誇張,你要明白,杜爺我欲走出萬西洲,首先就有一個很大桎梏,那便是萬西城城主蒼穹。”
“杜掌門的意思,是讓我出手幫你解決掉蒼穹?你可知蒼穹的來曆,切莫做傻事!”
杜子騰擺了擺手:“我當然知道蒼穹是神州的人,而且還知道他已經盯上我了,隻要我一回到萬西洲,就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我,很有可能,連在大裕洲都有他的眼睛,這種感覺令杜爺我十分不爽,你明白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傻到讓你出手的程度,你也不想想,如果我想找殺手,出價那枚混元無暇的洗骨丹,隻怕爭搶名額的人會擠破頭吧。”
安塔點了點頭:“沒錯,即使他是神州的人,亡命之徒也有的是。那……杜掌門的意思是?”
“現階段蒼穹隻是盯著我,試探我的虛實,他若對我沒有殺念便還好,若一動殺念,我定然留他不得,不止是他,整個萬西城我都要讓他徹底顛覆,當然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不會讓任何人代勞,當務之急我需要快速增強自身以及清庸派的實力,相信這一點安大師一定能夠幫上忙。”
“我明白了……”安塔仍皺著眉頭:“不得不說杜掌門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你找上我做你的盟友一定做了很多功課吧,實不相瞞,以我在大裕洲的實力,如果傾力相助,是有可能幫你徹底扳倒蒼穹對萬西洲的統治,隻是杜掌門你也清楚,今時不同往日,我和國主之間存在很大的間隙,自身問題都很難解決,縱然有心幫上杜掌門,卻也實屬無力……”
杜子騰笑了笑,算準了安塔這隻老狐狸會這麼說,畢竟這是一樁大買賣,蒼穹的身份背景也的確值不少錢,安塔如果輕易表態,那才是有問題。
“如果說杜爺我,幫你解決你和國主之間的間隙,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