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後,眾人散去,劉言攙扶著喝的不省人事的楊昭出了鴛鴦樓與婁貞約好改日再聚,便像劉府走去,抬頭看了看月色,劉言心裏歎了口氣,自己這幾日看來又要少出門了,怕是以後會有很多人來拜訪他了。不是他對自己有信心,而是他對臨江仙有信心。
臨江仙一出,必會使他名聲鵲起,聞名整個袁州府,現在的楊慎估計也就比現在的自己大一點,想想沒什麼害處,劉言也就不在去管它。送楊昭回到劉府已是月上中天。劉言回到家裏也不管渾身的酒氣,就躺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正如劉言所想,自那晚臨江仙一出,不出幾日在這袁州府就已經是人盡皆知,幾日來拜訪,求切磋的文人士子絡繹不絕,害的劉言都不敢出門。
劉廣仁得知後也曾找過他,隻是叫他切莫耽誤了學業,其他的也沒說什麼。豫章書院的山長車泰最近對他的態度明顯比之前好了一點,也隻是一點而已。
劉言出名之後最開心的要屬楊昭,逢人就說劉言是他的兄弟,劉言也知道楊昭是好意,故意幫他揚名,勸了幾句見楊昭還是我行我素也就不去管了。
就這樣劉言在家整整一個月,這日劉老爺派人來叫劉言去前院,劉言問了下有什麼事,來人回說有客人拜訪,換好衣服去了前院。
到了前院就看到劉老爺與一名中年男人相對而坐在說著什麼。
劉老爺看到劉言進來,指著劉言對那中年人說道:“這就是劉傳的兒子,劉言,劉子駿,今年夏天剛通過院試成了秀才,才十四。”說完又對劉言說道:“這是城內驛站的馬驛承,是你父親的幼時好友。此次來是送你父親的書信的。”
劉言聽到劉廣仁提到自己的父親有些驚訝,轉頭看向那個中年男人,就見這人身高八尺,臉色黝黑,眉宇間有些戾氣,那馬驛承看到有一少年進來就早已經起身,經過劉老爺介紹完後就對劉言笑了笑說道:“我是你父的幼時好友,我叫馬書,你叫我馬叔叔就好,我和你父親從小一起長大,這次來是你父親有封信寄到了我這裏,托我轉交給你。”說完就從衣服裏掏出一封書信交給了劉言。
“馬叔?馬叔叔?”這不都一樣嘛劉言接過書信心裏想著,好像看出了劉言眼中的疑惑,那馬驛承解釋道:“是書本的書。”解釋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劉言心想這名字,還真是到哪都占便宜啊。再看看坐在那裏的劉廣仁,臉色有些尷尬就知道了。這馬驛承把書信交給劉言後便告辭離開了。臨走時告訴劉言有時間多去他那裏玩。
劉老爺也知道劉言已經多年沒有見到自己的父親,也不留他讓他回去了,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劉言打開信封裏麵除了信紙外還有一張麵額為一千兩的銀票。
把銀票放在一旁,打開信紙就見信上一手漂亮的小楷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信中的大概意思先是問問兒子的學業,小之過得怎麼樣,又說了下自己在那年的會試中因病落第,所幸得遇貴人相助,現在在京城過得還不錯,暫時回不去家,不讓劉言找他,並且還叮囑劉言好生學習,這一千兩是給劉言的花費。有朝一日父子會再相見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