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都是些趨炎附勢之徒?”吳山看起來相當的精神,但是臉卻喝的紅紅的。聽到他們兩個在說宴會上的事便在一旁插嘴問道。
何鼇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還不簡單,你沒看到那些忠直的大臣都沒來嗎?順天府尹胡富胡大人,還有那個…呃…哪個部來著的費宏費大人,都沒見到。”
劉言也稍微喝了些,但還沒到其他幾人那種程度,隻是有些微醺。
聽到幾人越說越不像話,便岔開話題說道:“你們說那個官媒來找我到底是誰派來的?”
胡德嘿嘿一笑說道:“這還用問?當然是哪個官宦家的小姐不知在哪裏見過你一麵就看中了你唄。”
一旁的吳山也接話說道“是呀,要不怎麼直接就來找你,問都不問一下我們。”
“年輕就是好,像我們這種都不會有人喜歡的,其實我曾經也年輕過……”何鼇說道。
胡德的話讓劉言想起了乞巧節那晚自己碰到的那個姑娘,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幾人聽完何鼇的話,就知道他真的是喝多了,加快腳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去給李閣老賀壽之後,幾人又回到了早出晚歸的日子,吳山與他每天去翰林院報道,何鼇與胡德仍舊是每天在六部裏麵端茶倒水。
八月過得飛快,轉眼便要到了中秋節。這天劉言從翰林院回來就見到消失了很久的楊昭正在家裏麵。
幾日不見的楊昭再看到時顯得神清氣爽,見他那副模樣就知道,估計那雪盈姑娘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果不其然,見到劉言回來,便各種自我吹噓,這次京城的花魁大賽雖然沒有競爭到花魁,但是也爭取到了好名次,舊詞新唱,著實讓她火了一把。
“花魁大賽結束,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那就該收收心了,幾日沒去國子監了?那邊來人,還是我幫你請的病假。病了這麼長時間總該好了才對。”
楊昭嘿嘿一笑說道:“言哥兒說的是,明日吃完早飯我便去監裏。”
點點頭劉言便不再說什麼了。
幾人吃過晚飯在院子裏乘涼,劉言靠坐在椅子上聽著其他人在那邊閑聊,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有些惶神兒。
吳山幾人正在七嘴八舌的向楊昭講述官媒來給他做媒的事情,聽的楊昭大是羨慕,自己泡個妞還要去施些手段,但是自己這“小叔公”實在是不同凡響,坐在家裏就有媒人來做媒拉線,實在是我輩楷模呀。
“我輩楷模”此時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來到大明這些年,既然回不去,便讓自己努力的融合進來,可是有時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自己前世的父母,也不知過得還好嗎?
自己這世的父母,可能自己在來之前見過,但是自從來這裏之後便忘的一幹二淨,想不起他們的樣子,自己的父親也不知在京城哪裏?母親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看著頭上的月亮劉言長歎一聲,恰被此時走過來的楊昭聽到,本想過來打趣幾句,見到他此時好像有些落寞的樣子便關心的問道:“言哥兒,你怎麼了?為何歎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