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晚虔誠地跪在思過崖麵前,靜思悔過,時不時抽泣著,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漬。
“非晚。”江攬月提著一個食盒,來到宋非晚身邊。
“師尊,非晚知錯了,非晚再也不敢了。”宋非晚哽咽地說道,又哭了起來。
“非晚,為師給你帶了吃的,你先填飽肚子再說。”江攬月把食盒放在宋非晚麵前。
“師尊,非晚犯了錯,非晚不能吃飯。”宋非晚哭著說道。
“非晚,為師隻是罰你思過,並未罰你餓肚子。”
江攬月打開食盒,將裏麵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放在宋非晚麵前,解釋道。
宋非晚看著香噴噴的飯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猶豫地看著江攬月,江攬月微笑地向她點點頭。
宋非晚左手端起飯碗,右手拿起筷子,眼淚伴著飯,一口一口吃著。
“非晚,是人都會犯錯,況且此事錯不在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江攬月勸說道。
“師尊,非晚一直記著師尊的話,可當時也不知為何,明明心裏不願把召妖短笛送給葉師妹的。”
宋非晚吃著飯,難過地說道。
“非晚,你中了葉瀾的魅惑之術,所以不由得你控製。”江攬月解釋道。
江攬月暫時還不想把召妖短笛還給宋非晚,宋非晚太過弱小,拿著寶物容易被有心之人覬覦,反而容易傷她性命。
等宋非晚強大一些,江攬月再決定送還給她。
“師尊,是非晚大意了,才會被葉師妹迷惑的。”宋非晚難過地說道。
“非晚,你不用過多自責。有時候你得向司遙學習,臉皮要厚一點。”江攬月笑著說道。
“師尊,你真的不怪非晚嗎?你不會趕非晚離開日宗嗎?”
宋非晚楚楚可憐地望著江攬月,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非晚,為師不怪你。為師既然收了你作為為師的徒兒,就不會輕易趕你離開。你隻管安心待在美人峰修煉即可。”
江攬月安慰道,
“你若有什麼需要,隻管向為師提出。你的兩個師姐,她們也會盡力幫你的。”
“師尊,從未有人像你一樣對非晚這般好。嗚嗚嗚——!”
宋非晚心裏又感激又難過。
“非晚,為師隻是做了為師該做的事。”江攬月微笑地說道。
“師尊~”宋非晚淚眼婆娑地望著江攬月,嘴裏還含著米飯。
“非晚,別哭了,好好吃飯,吃完飯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來思無涯。”江攬月說道。
“師尊,非晚不用待在思無涯過夜嗎?”宋非晚吃驚地問道。
“不用。明後日從早上巳時待到傍晚酉時即可。”江攬月答道。
“師尊是不是對非晚太過寬容了些?”宋非晚問道。
江攬月從不曾想要真正的懲罰宋非晚,以她的性子,又怕她胡思亂想,小懲大誡就好。
“非晚,若是司遙,隻會覺得為師罰的太重了。”
江攬月無奈地說道,
“你們都是好孩子,為師從不想懲罰你們。”
“師尊,以前非晚犯了錯,父親都會用鞭子抽打非晚的。即使非晚求饒,父親也不會放過非晚。
罰過思過崖,對非晚而言,真的沒什麼。”
宋非晚哭著說道。
江攬月輕輕摸了摸宋非晚的頭,溫柔地說道:“非晚,吃完飯,你就跟為師一起回去吧。”
“好。”宋非晚哽咽地應道。
宋非晚返回自己的房間,江攬月突然閃現在歐陽紫蘇的房間,嚇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歐陽紫蘇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緊緊地抱著被子。
“宗、宗主,你要做什麼?你為什麼老是大半夜來找紫蘇?”歐陽紫蘇害怕地問道。
“紫蘇,你現在要為葉瀾的死報仇嗎?”江攬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