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壯的房間如同白晝一般,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柄鋒利的劍,刺得眼睛生疼,根本睜不開。
“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啊!”
方大壯雙臂抱著臉,苦苦求饒道,不敢睜開眼睛。
隻要他一睜開,他的眼睛如同被烈火燒灼一般,痛得死去活來。
“高人,隻要你饒我一條命,整個大海宗,我都可以送給你!”
方大壯嚇得大汗淋漓,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喘著粗氣求饒道,根本無法感知他的敵人站在何方。
“方大壯,你跑到日宗躲著,你以為江攬月能護得了你?”
穿著白色鬥篷的女子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坐在半空中,戲謔地看著那隻驚慌失措的獵物,似笑非笑地問道。
“撲通——!”一聲,方大壯跪了下來,把頭深深磕在地上,痛哭流涕道:
“高人,我錯了,求你饒過我吧。除了我的命,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給我跪好!”白衣鬥篷女子冷聲斥責道。
方大壯立即乖巧地端跪在地上,雙手依然抱著自己的臉。
“方大壯,你要是乖一點,你還能少受點罪。”白衣鬥篷女子警告道。
“什麼?!江宗主,救我!”
方大壯大聲呼救道,起身拔腿就跑。
“哎呀,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都要做臨死前的掙紮?明明多此一舉嘛。”
白衣鬥篷女子不耐煩地說道,瞬移到方大壯麵前,幹脆利落地朝他心髒伸出手。
“啊——!”方大壯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白衣鬥篷女子收回手,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不過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挖出方大壯的心髒。
白衣鬥篷女子撕碎方大壯身上的衣物,看到他身上穿的一片片用龍鱗做出來的堅硬的鎧甲,感歎道:
“不愧是修真界首富,竟然把龍鱗戰甲給穿到了身上。”
“啊——!你別過來啊!”方大壯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白衣鬥篷女子不屑地冷笑一聲。
房間裏生起一陣黑色的煙霧,將耀眼的光芒遮蓋住,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真切。
江攬月自黑霧中走出。
“江攬月,你來了。”白衣鬥篷女子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是誰?為何要殺他們?”江攬月問道。
方大壯循著聲音,連滾帶爬地躲到江攬月身後,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臉色如白紙一張。
“江攬月,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你呀。他們欺負你,我自然要幫你好好教訓他們。”
白衣鬥篷女子笑眯眯地說道,
“江攬月,我真不知道你是心善還是太過軟弱,人家都要殺死你了,你還放過他們,你是嫌自己命大嗎?”
“你想要本宗主感謝你嗎?”江攬月問道。
“江攬月,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白衣鬥篷女子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意味。
“不給。”
江攬月拒絕道,
“隻是本宗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本宗主不知,何時與你結下仇怨?”
“江攬月,你還是那麼傻,傻得可愛。我都有點不忍心殺你了。”
白衣鬥篷女子一臉慈愛地看著江攬月。
一雙黑色的大手悄無聲息地從白衣鬥篷女子的後背上爬到她的肩膀,伸手去掀開她的人皮麵具的時候,被她一把手抓住。
“江攬月,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白衣鬥篷女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手心散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直接將那一雙黑手模糊成虛影,化為虛無。
江攬月微微皺眉,朝著白衣鬥篷女子的脖子伸出手,虛空掐住她的脖子。
白衣鬥篷女子用力地抓住那隻掐住她脖子的大手,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江攬月隻覺得自己的右手腕似乎被烈焰燒灼了一般,如同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入骨髓,疼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