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遠離城市喧囂的偏遠鄉村,有座位於半山腰上的小木屋。這裏山清水秀、空氣清新,樓前一大片青翠的竹林成為天然的屏障,很少有人在外能發現這棟木屋。木屋裏,慕容靜雲,她已經麵對著電腦在一把藤椅裏坐了一晚上了。慕容靜雲,34歲,B市省級醫院裏的特級外科專家,曾在M國的急診室裏呆過幾年,也參加過國際紅十字會去過中東戰場。回國後一直待在B市,偶然一次下鄉義診時無意間發現的這裏,買下了這小木屋。此後一有假期就來這裏度假。
這棟木屋的修建年代無人知道,原主也隻是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也不知是什麼木料蓋的,顏色發黑看上去古樸厚重,仔細點還能聞到那淡淡的木料香氣,夏季裏連蚊蟲都沒一隻。微風習習時透著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靜雲的她父母是在一場車禍中喪生的。當時她才幾個月,車禍發生時她被她母親緊緊抱在懷裏從而救了一命。後來被爺爺帶到鄉下生活,和爺爺相依為命,跟著懂中醫的爺爺學習醫藥從而喜歡上了醫學。也因此喜歡這青山綠水間的寧靜生活。
靜雲從小到大都很懂事,性格堅強獨立沉穩,悟性很高,在她十三歲的時候慕容老爺子已沒能什麼可教給她的了。但是好景不長,靜雲的爺爺在她十八歲那年得重病。自從當年靜雲的父母車禍後,受到巨大打擊的爺爺,身體機能開始衰退,要不是要撫養靜雲,爺爺也撐不了這十多年。盡管當時的靜雲有了高超的醫術,但也隻能再維持爺爺三年得命,可是靜雲絕不會放棄,爺爺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所以考取了第一醫科大學,希望在中西醫結合下能讓爺爺多活幾年。可惜老爺子也就多活了二年,在一個夜裏安詳的離去了。從此靜雲致力於醫學救人,每天像個陀螺一樣不停地在轉,被同事開玩笑取名為‘拚命三娘’。
所以,此時的靜雲就算在藤椅上待了一夜,滿臉疲憊,卻依然緊盯著電腦屏幕。而屏幕上的畫麵是在一間手術室裏,一群人在做手術。是的,休假中的靜雲,此時正在連線幫助她的同事做一台複雜的補心手術。患者是一名警察在任務中不幸被子彈擊中,子彈射穿左心室以及肺動脈,打開胸腔發現半月瓣和瓣膜被撕裂。這種補心手術目前國內隻有靜雲一人做過,因而隻有找到休假中的靜雲,現場視頻連線來指導手術了。
“……阻斷動脈,從一邊繞過去接…患者血管太細,你在中間按一個人工血管接上…。。助手做心髒按摩……張醫生你繼續…。”靜雲有條不紊的發著指令,全神貫注在電腦前,渾然不知外麵已近天黑,一天又即將這樣過去。當時間已經淩晨3點,夜色如墨萬籟俱寂的時候,靜雲終於深深吐口氣蓋上電腦。
靜雲揉揉眉心,剛想起身,就一陣暈眩襲來。她也沒在意,她常常熬夜加班連續幾台手術下來,頭暈目眩是常有的事情。緩了緩,起身打算去臥室好好睡一覺。
突然,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還沒等靜雲出去看情況,就見七八個漢子破門而入。“喲,美女,我們又見麵了。”領頭的是有著一頭金毛的高壯青年,手上拿著從外麵摘的一朵野花,不時拿到鼻下嗅來嗅去,一副我就是流氓的樣子。後麵跟著的一群人,不是拿著棍子就是拿著長長的水果刀。這群人靜雲在之前就見過的,聲稱要買這棟木屋,要靜雲賣掉,前幾次都是在白天來,都被靜雲堅決的拒絕了。
“你們還來幹嘛,前幾次的教訓還不夠?”靜雲以前在國外有學過截拳道,現在工作雖忙,每天卻也一直堅持練習。身手對付幾個混混是沒問題的。眼見地板上一排帶泥的鞋印一絲冷意閃過眼眸。“哼,我說美女,你行行得了,我們劉少開價3千萬買你這破屋子了,你還不知足,是鬧哪樣啊。”金頭發不耐煩的叫囂道。
“我說你們沒文化就算了,不是連話都聽不懂吧!我說了,不賣!請出去!”靜雲這幾天實在是被他們惹惱了,“再不出去,我報警了。”說完就想拿手機報警。
“哎喲,報警,我們害怕啊…哈哈哈哈…。你要報警就快報吧,我們等著。”金毛說完就惹的幾人大笑。
靜雲皺眉,見他們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來頭的。“哼,我最後說一次,滾!”靜雲一天一夜沒有睡覺,現在隻想去睡覺,現在已經處於暴躁的邊緣,臉色十分不好看。
“MD!我說小娘們兒,我們現在好聲好氣的說是在抬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一旁一個大胖子吼道。
這些人都和靜雲交過手,看快要發火的靜雲,都不敢試其鋒芒。但一想到上麵已經發了最後通牒,再想到事後巨額的報酬,金毛的腎上線素上升,膽從心來,從背後掏出一把自製手槍來,對準靜雲。“TNND,別動,我知道你厲害,但也沒我槍厲害。”金毛拿著手槍指著靜雲,一臉的猙獰,手卻不斷的顫抖著,還似乎很委屈的道,“你怎麼就不乖乖聽話呢,好好的和你買你不賣,又不是不給你錢,非要這樣,你可別怪我啊,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