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雲手部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眉頭緊蹙。這人莫名其妙,什麼不許有下次。這人誰啊,隻不過是陌生人罷了,以後自是各不相幹。靜雲的倔脾氣一上來,也不說話,也不掙紮。她迅速地掏出一根銀針,就向少年的手腕紮去。少年不想她會來這招,手腕一麻,就在要放開靜雲瞬間,又用另一隻手,快速捏住靜雲的手臂。把靜雲拉向他,再次低沉冷酷地說道:“不許有下次!”。
這人反應很快,是高手。靜雲腦袋裏瞬間升起了這個念頭。麵對這近在咫尺、霸道的臉,似乎你不答應就決不幹休的樣子。她歎了口氣,“好,沒有下次。現在,請你放手。”算了,這之後就不會再見了,何必與他一般見識呢。
少年見她答應後,感覺到手上握著胳膊是如此瘦弱,眼睛閃過一絲心疼。最終,還是放開了手。這丫頭,小孩子家家,卻惜字如金,真是不可愛。可是,大少爺,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德性,也是惜字如金的主。他見身上的傷被包紮得七七八八了,冷酷的道:“丫頭,你叫什麼?這裏是哪裏?”他隻知道自己中了毒後,被追殺。迷迷糊糊間跑到哪裏,他自己也不清楚。
聽這少年叫自己‘丫頭’,靜雲不禁心想:這小子真沒禮貌,前世今生加起來,老娘可是比你大很多好不好。她看向少年輕笑道:“我算是你救命恩人吧?問人名字前不得先報上自己的嗎?”意思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叫救命恩人為‘丫頭’。
少年聞言,挑眉,這是在索要報酬?“你想要什麼?”他也沒想要虧待她的。
嗤~,這人真是,還以為我訛上他了?哼!“你命值多少?”靜雲不屑的反問道。
“自是無價!”少年自傲的回答道。眼神卻在像似在說‘你貪得無厭不好’。
靜雲聽完,不意外的聳聳肩。“你覺得什麼能值你的一條命,就拿來給我吧”靜雲站起身來說道,“你傷好得差不多了,休息這麼久了,應該有力氣了吧?起來,跟我走吧。”說完就轉身率先離開。少年見此,也不矯情,掙紮著起身,緩慢地跟在靜雲身後。
靜寂的黑夜裏,四周隻聽聞那不斷蟲鳴聲。靜雲和黑衣少年在一處山洞裏,中間燃著一堆火,火上,靜雲正架著一隻野兔烤著。兔肉被烤的滋滋的響,香味彌漫著整個山洞,勾引著兩人的味蕾。靜雲不時的翻轉兔肉,撒些自製調料,見差不多烤好了,取下來插在一邊,放涼一點再吃。
一旁黑衣少年的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靜雲。從來到山洞後,兩人就再沒說過一句話。她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疏離感,仿佛把他當成了透明人。他也不去自討沒趣,就默默地趁她出去撿樹枝的時候,打了一隻野兔。處理完野兔回來,見她已經升了火。她看見自己提著一隻野兔,卻自然地伸出手要了過去,默默地烤起來。兩人就這樣一人填柴,一人烤肉,彼此不說話卻默契的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