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雲和薛子軒在野狼寨裏待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他們不知道外麵的形勢如何,也想傳消息給赫連絕。但是,這寨子裏的存糧基本上能維持他們好幾個月的生活。除了每天出去打水的人外,其他人基本不外出了。所以他們也就沒辦法讓人把消息帶出去。
這天,靜雲找到正在練武的張大朗。靜雲見他練的刀法犀利,剛勁有力,柔韌有餘,刀風呼嘯。她不禁拍手讚道:“好!好刀法!”隻是這套刀法靜雲見著眼熟的緊,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張大郎聽到聲音停下動作,見是靜雲,詫異地問道:“薛姑娘?你找我有何事?”
“張寨主,我來找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靜雲說道。
“哦?何事?”張大郎這幾天對她和她兄長的所作所為也看在眼裏。知道他們並沒有對寨子有其他心思後,對他們的要求他也盡量滿足。
“我和大哥出來已久,寫了一封家書想給家人報個平安,就想請張寨主可否想辦法幫我們送出去。”說著,靜雲就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張大郎。“這是信,張寨主可以拆閱查看,我們絕沒有在信上透露野狼寨半個字。”
聽靜雲這話,本有些猶豫的張大郎再不答應也就未免太過無情,他思索片刻,接過信,點頭道:“好,信我幫你送出去。”
聞言,靜雲展露一笑,清麗的容顏讓張大朗瞬間呆愣了片刻,讓他想起了‘她’,那個記憶深處的一個人。“那謝謝張寨主了,我就不打擾張寨主練武了,告辭。”
張大郎回過神時,靜雲早已經走遠。他搖搖頭,暗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看著一個小姑娘就想起“她”來了。他看著手中的信,良久,他還是抽出信紙,見上麵隻寫著:“平安,勿念!”四個字時,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這不是他多心,而是他總覺得靜雲和薛子軒二人的身份不簡單,他不得不多留個心眼才行。
突然,張大郎聽到前麵傳來鬧哄哄的聲音,他忙收好信,走出去一看,見幾人出去打水的人身上都帶著傷回來,地上還躺著一個看著傷勢頗重的人。他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不隻是去取水嗎?”
“寨主,我們是去取水,但是在回來的路上遇上對麵那些山賊,他們把我們攔住,我們就動起手來。多虧了大胡子我們才逃了回來,但是大胡子卻被他們捉了去。”一個傷勢比較輕的青年氣踹籲籲地說完。
聞言,張大郎眉頭緊皺,臉色一沉,使臉上的那道疤痕看上去更加猙獰了。
“你們有話待會兒再說,先把這人給我抬進去。”早在一旁蹲著給那躺在地上的人止血的靜雲抬頭吼道。
聽到靜雲的吼聲,其他人才立刻七手八腳的把人給抬進了一間屋子。
“辛大娘,快去把針線,熱水,剪刀,紗布拿過來,哦,還有酒也拿過來。”靜雲說完就進屋。
“啊?哦,好好,我這就去拿。”辛大娘雖不知道靜雲要針線幹嘛,但她還是喚了一個婦人去了廚房準備其他東西,她則直接跑回自己的屋子取來自己的針線和剪刀,還有一些幹淨的白布。
屋內,靜雲見床邊圍滿了人,立刻皺眉喝道:“你們圍在這裏幹嘛!都給我出去!”
那些人回頭,見靜雲黑著臉,除了同樣臉色不好看的張大郎,其他人都悻悻然摸了摸鼻子出去了。
靜雲在屋內待了許久之後才滿頭大汗的出來,中途,在屋內幫忙的辛大娘衝出來在廊下就開始嘔吐起了,看得屋外的人一陣納悶,忙問裏麵發生了什麼事,這不問還好這一問也許勾起了辛大娘什麼不好的回憶,剛止住不吐了又開始幹嘔不止。一旁的人見她這樣,也不敢再問了,都好奇的盯著屋子看。見靜雲終於出來,本想衝過去問裏麵傷者情況,就見靜雲身後的張大郎一臉菜色的出來,讓他們紛紛止步。
靜雲掃視一圈,見那幾個受輕傷的人還站在這裏,不悅的道:“你們還站在這裏幹嘛!不知道先給自己傷口包紮嗎?”
幾人聞言,立刻點頭,“哦,我們這就去。”說完就跑開了。這薛姑娘從剛才開始,那渾身逼人的氣勢,讓他們不敢說‘不’字。
靜雲見此,朝他們身後喊道:“記得把傷口用酒清洗過後再包紮…”見他們頭也不回的跑開了,她搖搖頭,算了,她剛給他們檢查過,都是一些輕傷,很快就能自己愈合的。
而她身後的張大郎則神情怪異地看著靜雲,想到剛才在屋內發生的一幕,他不敢相信一個小姑娘能麵不改色地在血肉翻飛的傷口上拿刀割肉,像縫補衣服那樣把肉給縫起來。他想到那一幕都還心有餘悸,他從來沒見過有人這樣醫治傷口的。
“張寨主放心,屋內的人躺幾天,喝幾天藥就沒事了。”靜雲回身對著張大郎道。
“哦,薛姑娘辛苦了,這大恩我們野狼寨的人記住了。隻是…薛姑娘的醫術師承何處,為何如此…如此特別。”張大郎本想說為何那麼怪,可到臨口還是改成了‘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