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2 章 番外8(3 / 3)

陸與庭把剪刀架在枝條上麵:“神奇。”

陳子輕戳他麵頰:“你陰陽怪氣。”

陸與庭踢開越發被慣壞養鈍了,不知死活地在這時湊過來搖著尾巴蹭的兩條狗:“沒有。”

“你對阿旺小花撒什麼氣。”陳子輕的嘴唇貼著陸與庭耳根,親昵地說,“我就和他聊聊。”

陸與庭嗬笑:“聊出了見到偶像的星星眼。”

陳子輕:“……什麼呀,你吃醋啊,不是,陸與庭,你連個我才認識的人的醋都吃?”

陸與庭背著他回屋:“你嘴上沒把門,連自己做過宿主都說,第一次見就掏心窩,是不是傻。”

“敢情你人不在客廳,我們聊的內容你全知道。”陳子輕從陸與庭背上下來,嘴一撇。

陸與庭打趣:“你這嘴要瞥到哪去。”

“不要你管。”陳子輕拉他就走,“我哥哥跟柳臨風在西邊房間,我們找他們去。”

走了幾步,陳子輕停住。

陸與庭不喜歡和人社交,幹嘛為難他呢。

社交我來不就好了。

“不是要去嗎,怎麼不走了,“陸與庭摸他頭發,”杵這兒做什麼,要下蛋?”

陳子輕期期艾艾地挽著陸與庭的胳膊:“我倒是想有這技能,那買蛋的錢就省了。”

陸與庭麵部隱隱一抽。

.

陳子輕個人網域的好友名單漲了一個數字,他沒談戀愛前是個穿梭各星球遊玩打卡的旅遊博主,廣交來自五湖四海的朋友,談戀愛後,陳子輕的賬號隻用來秀日常。

陸與庭以前是個死宅,戀愛一談,他深知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不能長期拉上窗簾宅在陰暗的房子裏,所以他會主動提議出去走走,甚至安排旅行的攻略。

陪老婆回家也很積極,沒有過怨言。

即便是抑製不住內心負麵情緒的時候,也隻是沉默著退開,不阻攔陳子輕社交,不掃他的興致。

他們都在為了對方改變。

氣溫回升,陳子輕的生活裏沒有了那三道視線的存在,不知道那三位是不是在醞釀著拉一泡大的,還是真的迷途知返,他把弗為設成屏蔽詞,不讓中央網給他推送。

至於薩澤爾那條大黑蛇跟還以為自己穿著馬甲的盧落,陳

子輕不管。

陳子輕迷上了《西遊記》。他讓他哥哥推廣《西遊記》,這樣今年暑假就可以給星球上的小朋友一個新鮮的童年。

陳又效率挺高,他叫厲嚴去地球談版權,談成後就拷貝了數據丟進主程序網域,編寫設置《西遊記》在全球播放。

每天中午放兩集,周六一集,周天不放。

陳子輕不但加入全民追劇隊伍,還特地去地球買了師徒四人的服裝回來,挨個穿。

陸與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老婆,你想玩角色扮演,我可以陪你玩,但這種的,還是算了吧。”

陳子輕大聲嗬斥:“孽徒,休得胡言!”

陸與庭:“……”

“你今天是唐僧?”他上下打量眼前人的衣著,視線停在他手裏的大釘耙上,”那你穿豬八戒的衣服?”

陳子輕害羞地夾著聲音:“我是唐僧變的豬八戒啦。”

陸與庭:“…………”

穿著豬八戒的衣服夾,很好,好得很。

陸與庭捂臉轉身。

陳子輕叉著腰,氣洶洶地喊:“你幹什麼去?”

陸與庭有氣無力:“老公換身白龍馬的行頭,讓你騎。”

“那你快點兒。”陳子輕滿懷期待地催促,他自我感覺良好地唱歌,調子跑到銀河上去,”白龍馬,蹄朝西,馱著唐三藏跟著三徒弟……”

陸與庭一個踉蹌。他這假肢該換了,這麼廢,聽個歌都抖。

他老婆唱的多好聽,百靈鳥都比不上。

啞了的百靈鳥。

.

三月底,日出東方,陳子輕睡得正香,耳朵被兩根手指拎起來,沒用什麼力道。他反射性地揮開,把臉從左邊扭到右邊,繼續睡。

那兩根手指轉移目的地,去了他白皙溫熱的後頸,撚著他一塊皮肉,輕輕慢慢地摩挲。

不疼,就是癢。

陳子輕把腦袋往被窩裏鑽。

陸與庭也鑽進去,在他耳垂上落下細細密密的濕||吻:“輕輕,你知道嗎,我發現院子裏的櫻花開了。”

陳子輕的聲音模糊不清:“開就開了,年年開,年年都那樣子,有什麼稀奇的。”

陸與庭話裏有股子循循善誘的意味,不是很明顯:“今年不一樣,今年開的第一朵是彩色的。”

陳子輕趴著睡,嘴巴一動一動:“還能有彩色的櫻花?變異品種?”

“不知道,”陸與庭把他攏在自己身下,克製著不抓住他的腰,將他提起來往身前摁,“我們下去看看。”

陳子輕睫毛黏在一起:“在陽台就能看。”

陸與庭的口鼻蹭著他柔軟發絲,嗓音透著黏連的味道:“陽台看哪有樹底下看來得清楚。”

“那白天看比晚上看清楚。”陳子輕已經醒了,他故意這麼說,一副怎麼都不想配合的姿態。

陸與庭沒說話,隻是猶如野|獸|交||配|一樣叼著他後頸,又熱又濕的氣息引

得他一陣陣地顫栗。()

明明沒做別的,陳子輕卻有種被長矛|穿||透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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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下去看。”陳子輕不敢再逗陸與庭,他掙了掙,喘著氣說,“你重死了,起來啦。”

陸與庭坐起身,十根手指深深|插||進淩亂短發裏,他古怪地一言不發,一雙藍眼盯著行動緩慢的人,不知在想什麼。

陳子輕揉揉眼睛,看了眼窗戶:“天亮了啊。”

“嗯。”陸與庭輕聲,“天亮了。”

他看過這周的天氣預報,今天是個大晴天,適合做很多事,適合做一些事。

.

陳子輕到樓下時,整個花園都披著一層稀薄柔和的日光,他問給他扣扣子的陸與庭:“彩色的櫻花呢?”

“在那。“陸與庭將他的扣子扣好,掐著他下巴,讓他的臉朝向一棵櫻花樹。

那櫻花樹被種在桃樹旁邊,枝葉生機勃勃,樹上隻點綴著一小塊色彩,遠遠看去像是假的,近了看,又假又真。

就像很多事,很多人,沒有單麵。

陳子輕被陸與庭握住手,帶著他去碰那朵櫻花。

碰上去的霎那間,無名指的指尖上一涼,一圈銀白套上來,抵進他指根。

戒指很快就被陳子輕的體溫纏染,他的手指有點抖,下意識地蜷縮起來,指間攥緊,讓戒指硌著他的皮肉。

陸與庭靜靜站在櫻花樹下,默不作聲地和他四目相視。

兩個人好久都沒說話。

陳子輕口幹舌燥,他跟陸與庭結過好幾次婚了,絲毫不影響他這一刻的心怦怦直跳。

陸與庭說的沒錯。

虛擬和現實是不一樣的,盡管在他看來,兩者的分量相同。

但還是不一樣。

此情此景讓陳子輕全身發燙,他垂頭看戒指,舉起手看戒指,借著日出的光輝仔細地看,一眼不眨地看。

如果他沒看錯,他手上的這枚戒指,和厲嚴戴的那枚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融入了佩戴者的精神體。

戒指戴上去就不可能再取下來,除非軀體被銷毀。

當時陳子輕特地問他哥製作這樣的戒指,需要哪些材料和工具,他哥給他列了一份清單。

中央網都有。

但陳子輕隻收藏了,還沒下單。陸與庭竟然已經偷偷買全材料,把戒指做了出來。

陸與庭什麼時候做的啊……

尺寸剛剛好。

那當然,他男朋友不會不量他的手指。

一聲不大不小的響動撥亂陳子輕的神經末梢。

陸與庭忽然就跪了下來。

陳子輕腿腳發軟,眼睛瞪大,聲線顫得不成樣:“陸與庭,你幹嘛跪下來啊?”

陸與庭聽著他驚慌下的明知故問,唇一掀,散漫又鄭重地吐出兩個字:“求婚。”

陳子輕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哪有人求婚雙膝下跪,祭祖呢。”

陸與庭笑道:“

() 你就是我祖宗。”

陳子輕扭過臉擦擦眼睛,再把臉扭回去,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視野很快又變得模糊,他吸了吸鼻子:“那你先起來。”

“不起,話沒說完。”

陸與庭仰視他唯一的愛,全部的愛,所有的愛。

陳子輕要去拉他,被他牽住手,無名指上印了個有點冷涼,也有點顫抖的吻。

平時愛哭的陸與庭這次沒哭,他在笑,眼裏異常溫柔:“我愛你,和我結婚好不好。”

陳子輕翹起嘴角:“當然好啊,這有什麼不好的,結婚吧。”

陸與庭看他,愛意要溢出眼眶,蔓延至眼角眉梢的每一寸地方,最後凝聚成令人心驚的偏執:“那你會永遠愛我,一直愛我?”

陳子輕臉頰通紅,眼睛很亮,他專注地看著被陰鬱啃食侵透的熟悉眉眼:“會的,我會永遠愛你,一直愛你。”

陸與庭緊盯著他:“就算我哪天渾身長滿膿瘡,你也要愛我。”

陳子輕恍恍惚惚地摸戒指:“嗯嗯,我會愛你……”

他從迷糊中清醒過來:“不是,哥,你幹嘛形容的那麼讓人難以消化,就不能是老的走不動了,頭發掉光了,牙齒掉光了這種?”

陸與庭失笑:“我不會老,你忘了嗎。”

“那你就會長膿瘡?”

陸與庭尚未回應,陳子輕就咋咋呼呼地跟他說:“你是不是漏掉了一句,你忘了問我願不願意。”

陸與庭愣了愣:“那你願意嗎?”

“願意,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願意!”陳子輕把他拉起來,彎腰拍他膝蓋上的灰土,“還有誰像我們這樣,先戴戒指,後求婚的啊。”

陸與庭偏過頭,眼淚流下來。

陳子輕知道他哭了,假裝吐槽:“叫我下來看櫻花,趁我摸櫻花的時候給我戴戒指,這流程好俗。”

陸與庭啞聲:“是俗。”

“大俗即大雅。”陳子輕讓他靠在自己肩頭,抹他臉上的淚,“好啦好啦,不哭啦,最帥最好的陸與庭,你老婆愛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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