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娘娘鄉裏有個個有名的大戶人家。這家的主人姓金,以前曾是個舉人,身居要職,晚年告老還鄉,居住與此。這金舉人隻有晚年得的一子,叫做金天佑,從小嬌生慣養,當真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金舉人自認為家大業大,即使這孩子一輩子什麼都不幹,也吃穿不愁。然而,古人說,富不過三,這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人要是沒有一技之長,即使有金山銀山,也有吃空的時候。金舉人撒手西去之後,這金天佑繼承了諾大的家業,加上有無人管束,當真是逍遙了一陣子,每天除了吃喝嫖賭就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照理說,這金舉人留下的家產也夠他揮霍一輩子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沒過幾年,就趕上了革命大潮,金天佑一夜之間便身無分文。他以前仗著自己家裏有錢,鄉縣裏的官員有都與他父親相識,所以他平日裏幾乎無所顧忌,欺男霸女的事也做過不少。現在落難之時,就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還有不少人落井下石,出一出平日隻能憋在心裏的怨氣。金天佑一看老家是呆不下去了,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就去了東北。
那時侯的東北不像現在,那時侯東北的大部分地區還是被原始森林所覆蓋,人煙稀少,野獸出沒頻繁,處處透漏著一股危險而又神秘的氣息。金天佑這一走就是三個多月,他從來沒吃過苦,那受得了這份罪啊,幾次險些死在路上。也許是他老爹在天有靈,也許是他名字起得好,就像當真是有上天保佑一般的次次化險為夷。最後,同一個在路上救過他的鄂倫春族獵手來到一個被他們稱為鍋蓋山的地方,這個鍋蓋山海拔不高,山勢也很平坦,但是麵積卻相當大,恰如一個扣在地麵上的鍋蓋。他們往山裏走了不久,就在半山腰山發現了一個小屋子,兩人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想在這小屋中暫住一晚再做打算。這屋子蓋在山腰的一處凹陷出,看上去挺粗糙,卻很結實,土坯砌成的房身,想必保暖性也十分良好。二人在走進屋子,發現這院子裏有棵樹,不高,但是卻枝葉茂盛,歪歪扭扭的長得十分鬆散。在樹低下有個泉眼,泉水清澈,一眼就能看到泉低的沙石,還有些有著紅黑相間甲殼的蟲子。
二人正對著泉水考慮喝是不喝的時候,卻從這屋子裏走出一個人來,對他們說:“喝吧,別管那蟲子,沒事,”二人嚇了一跳,轉頭打量著這從屋裏出來的人,那人看年紀應該有50多歲了,臉上溝壑縱橫,穿著一身用布和野獸的毛皮逢製在一起的顯得十分厚重衣服,看上去顯得十分的笨拙。二人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卻也確實是口渴急了,一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掬了一抨。說來也怪,那泉水喝下去後,隻覺得甘甜無比,一種十分清涼的感覺從上到下的蔓延開來。二人喝足了水,精神也好了不少。便對老人道謝,並詢問是否能在這裏留宿一夜。老人想了許久,才點頭到,住在這是行,但是不管晚上你們聽到或看到什麼,千萬別亂動,睡你們的覺,就當作什麼也沒看到。二人看老頭說話時候一臉嚴肅的表情都不禁覺得有點好笑,隨口答應了一聲,就隨著老頭走進了屋子。
二人隨著老頭走進了屋子,屋子因為沒有窗戶,采光不好,所以屋子裏麵光線十分的昏暗,屋子裏的擺設很簡單,一鋪火炕連著灶台,在就是2個木墩作成的椅子和一張木頭桌子,最顯眼的就是,在屋子的中間,挺這一口巨大的金絲楠木棺材!棺材蓋子翻在一邊,後後的棺材板子上沒有上漆,卻十分的光滑,顯然經過了精心的打磨。在著擺設如此簡單的屋子裏,這口大棺材才顯的格外的醒目,那夾雜著金絲的厚厚的棺材板子在幽暗的光線下反射出一種詭異的光芒。這楠木是上好的木料,古代王公貴族死的時候,也大多用的就是楠木的棺材。但是,這金絲楠木就十分少見了。
《博物要覽》中記載:“楠木有三種,一曰香楠,又名紫楠;二曰金絲楠;三曰水楠。南方者多香楠,木微紫而清香,紋美。金絲者出川澗中,木紋有金絲。楠木之至美者,向陽處或結成人物山水之紋。水河山色清而木質甚鬆,如水楊之類,惟可做桌凳之類。”可見,這金絲楠木是楠木中的極品,十分稀少,生長的又很緩慢,一般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成才,這屋子裏的大棺材用的楠木,少說也要百十來年了。老頭看這兩個人盯著棺材,笑了笑,咳嗽了一聲,解釋道:“這方圓幾百裏都是深山老林,沒有人家,我老頭子年紀也大了,死了連個送終的也沒有,自己給自己準備準備後世,免得死的時候暴屍荒野。”言罷又歎了口氣。獵人和金天佑聽了又有點同情起這個老頭來,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一來二去,也就聊了起來。一直聊到太陽快要下山,老頭就要去準備做飯,二人趕忙過去幫忙。等到幾個人吃完飯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二人本想在於老頭繼續聊聊,多了解下這附近的情況,老頭卻招呼他們睡覺了。“今天晚上你們兩就睡在炕上吧,我就睡在這裏就行。”老頭指著屋子裏的大棺材對兩人說到。二人忙說不用,但老頭堅持,也不好在推辭,也就躺到了炕上。老頭見他們躺下,自己也也躺進了棺材,突的又起身對他們兩人說到:“記住,晚上隻管睡覺,無論聽到了什麼都要裝做沒聽到,一定要記住。”二人聽老頭語氣凝重,不免心裏一驚,趕忙答應。老頭見他們答應了,鬆了一口氣道:“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言畢,再次倒進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