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一聽這話,更是著急,隻一個勁兒鬧著要堆雪人。女子不忍,卻還是堅持。
墨兒拽著師父的衣角,躲在他身後,偷偷伸出頭看著師父向那女子行禮。說了幾句什麼後,女子回頭看床上的小孩兒,又看著墨兒,最後還是隨雲無崖一同出去了。
小孩兒看見墨兒後就興奮地招呼他過去,坐到床邊上。
墨兒兩手交握,有些不自在,緘默一瞬後,下定決心道:“我叫墨兒。”
小孩兒臉色蒼白,卻笑得嘴角彎彎,“我叫之川。”
門被推開,安之川跑進來坐在床邊,琉璃回過神,看他欲言又止,便開口詢問。
安之川低著頭,有些沮喪,小聲道:“我要回去了。”
琉璃了然,安月的人是該到了的,自己也該起來辦正事了,隨後起身更衣。
短促的敲門聲過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小九領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進來。安之川等他們走到近前,對琉璃道:“墨兒,這是木木和苓兒。”
琉璃打量著來人,男子五官硬朗,高大英俊,女子細膩柔美,皆是武人裝扮。男子手執長劍,女子則握著一把與她通身氣質相去甚遠的古刀,不難看出兩人都是功夫了得之輩。在琉璃打量兩人的同時,兩人也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
隨後兩人一齊向琉璃抱拳一揖,男子道:“在下蘇木。”說著看向身邊的女子,“這是風苓,多謝少俠相救之恩。”
琉璃頷首,看了一眼還悶悶不樂的安之川,“時候不早了,你們啟程吧。”
“既然如此,在下便將小公子接走了。”風苓說罷,上前欲帶安之川離開。
但安之川隻是垂首站著,半步也不肯移動。風苓隻得後退一步,勸道:“小公子,公子等很久了,該著急了,他很擔心你。”
安之川撇過頭不看她,悶聲道:“墨兒,你不隨我們一起走嗎?”
琉璃沒作聲,抬手招呼小九扶他到桌邊坐下,看著隨他坐下的安之川,淡淡道:“你回去吧。”
安之川急了,猛地站起來,“我們去往滁州,墨兒為什麼不隨我們一道?”
“既是同去滁州,自會再相見。”琉璃頓了頓,終是不忍心,補充道:“我在此還有事要辦,隨後幾天就會趕回去。”
安之川這才緩和些,蘇木和風苓又是好一頓勸慰,終於將他帶回去。
三人走後,小九才問道:“少爺,為什麼我們不和安月的人一起回去?你的傷還沒好,與他們一道更安全些。”
“我還不能回去,我要先查清楚這件事。”太後和安月使臣遇襲,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處理不當,不僅有損國體,還可能影響兩國邦交。
“但是你的傷……”小九還有些擔心。
“我的傷已無大礙,你去準備馬匹行李,我們明天就起程。先到遇襲的地點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小九拗不過他,隻得答應。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出發了。起初小九還是不太放心,但看到琉璃翻身上馬,一路騎行,並無異樣,才舒了口氣。
兩人先去太後遇襲的地方,仔細查看後,不出所料,所有的線索都被處理掉了。小九有些失望,琉璃倒覺得沒什麼,他臥床養傷這幾天,足夠讓殺手收拾殘局了。這裏沒有線索,隻好繼續查看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