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木樓(2 / 3)

思及方才所見,玉待宵道:“不知是何人尋來這些猛獸,又為何養在這深山中。”

羽扇聽後卻不回答,而是望著車隊的方向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了什麼。

見此,玉待宵便問:“你可是有何發現?”

羽扇搖搖頭,“我還不確定,但我覺得有些奇怪。”

玉待宵愣了愣,不解道:“哪裏奇怪?”

“我方才隱約看到那老虎眼中泛紅。”羽扇道,之前她在玉待宵前麵,所以一掀開黑布就對上那雙眼睛,隻是一切發生得太突然,隨後又急著逃開,她不確定是否看清了。

“泛紅?”玉待宵皺眉,他倒是沒注意。想了想道:“這老虎會不會也被下了藥。”

羽扇抱著劍,道:“我也沒看清,但我敢肯定,這老虎有問題。”

“嗯。”玉待宵點頭,光憑秘密馴養一大批猛獸這點,就值得好好查查了。“現在驚動了守衛,不適合再打探,回去與陳將軍商量後再作打算。”

羽扇點頭。

二人趕去約定的地點,與前去打探的兵將們彙合,沿著來路返回軍營。

回到軍營後,士卒稟報稱,回雁山中除去最初發現的木樓外,還有三座類似的木樓,分居山中四角。玉待宵和羽扇也將馬車及猛虎的事說了,陳明聽後麵露疑惑。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向陳明,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些頭緒。

“我就是在回雁山下被打傷的。”陳明解釋道“那日我帶兵進沙漠操練,後來天色晚了便就地安營,休息一晚。半夜,我隱隱聽到有什麼人在說話,但又看不到人,守夜的小兵也沒發現異常。我想聽清那人在說什麼,不知怎的就被吸引了,騎著馬追尋,一路行來竟到了回雁山下。恍惚間看見山上火光攢動,就想上去查看。我已察覺到異樣,若是平時,我定然不會這樣莽撞,留下軍隊擅自離開,但當時卻像是控製不住自己。”說著陳明有些懊惱地揉揉眉心,“奇怪的是這些事我都記得,並不像是被藥物所控。”

陳明頓了頓,繼續回憶,“我正欲上山查看,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向我襲來。形如鬼魅,功夫詭異,將我打傷。”

一旁的蔣臨補充,“屬下第二天早上才發現將軍不見,一路尋找。之後將軍的戰馬跑回來,我們跟著戰馬至回雁山,找到傷重昏迷的將軍。”

玉待宵聞言,問:“遇襲之前可有何異常?”

“異常?”陳明皺眉回想,“對了!那日有村民報官稱家人進山采藥後失蹤,我本打算第二天帶兵搜山的。此前就傳言山中有鬼怪作祟,卻不曾有人失蹤,加之當時軍隊正加緊操練,脫不開身。隻得告知村民暫時莫要進山,山中之事也未及細查,而今想來,的確可疑。”

“你怎麼看?”玉待宵問羽扇。

羽扇點頭道:“先是裝神弄鬼,掩人耳目,又暗中謀劃,修建木樓。能做到這些,背後必然有強大的力量在支撐。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迷惑將軍的手段。”

玉待宵和陳明也為此困惑,看她的樣子是有些眉目,都看向她。

“聽著像是攝魂術。”羽扇解釋,“攝魂術是我師叔的看家本事,按將軍所說,與被攝魂術所迷惑的情形符合。”

兩人從營帳裏出來,玉待宵奇道:“你還學過攝魂術?”

羽扇歎氣,“我是不會的。”說著,覷了他一眼“看來你這大哥當得不夠盡責啊。我師叔的本事,教的自然是琉璃了。師叔的劍法、輕功、攝魂術與他的學識一樣,獨步江湖。琉璃自小跟著他,除了他不喜歡用劍外,琴棋書畫是樣樣皆精,輕功和攝魂術也學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