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千般的恨意,但是最後大家還都是化幹戈為玉帛,三夫人這位置已經注定了的,這讓那些個一直想做夫人的妾室們,恨到牙根癢癢,多少年來,暗害不斷,但是最後她依舊很好的活著。
她沒有別人的容貌,也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是卻在這夜家活了下來,怎麼能不讓人驚奇?所以說,她是夜家的一個特例,真的毫不誇張。隻不過,真是沒有想到,老爺不過是出去清修,連她都已經開始為了自己的兒子籌謀後路,是大家都老了,還是真的已經到了時候?二夫人心中開始迷茫。
這麼多年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活著,如今,連最寵愛的兒子,都要離開她,都對她有了恨,她還活著有什麼意思嗎?夜家,果然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著的人,沒有心,死了的人沒有命,用心和命,換來了一生的孤獨。值得嗎?
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但是這結局在乎於她犯錯的大小。
柳彎彎此刻,坐在夜席的房中,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夜席,想要問他什麼,但是卻還是住口了。這麼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了夜席如此可怕的臉。
“家主,夫人她說,請您一定要去,如果要是您不去的話,那麼她,她就和您斷絕關係。”
管家顫顫巍巍的說完了最後的一句話,然後,逃命一樣的離開了。
當管家離開後,柳彎彎看著夜席,終於還是開口:“我說,你怎麼了?什麼事情至於你這麼不開心啊?”
“那種地方,我不想去、”夜席皺著眉,看著柳彎彎,眼裏的脆弱顯而易見。
“管家不過是說要你去祠堂而已,家族的事,你應該比我還了解,夜席,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裏不想去想的事情,可是到頭來,誰都不會不做的。”
夜席聞言,看著柳彎彎眼裏有些嘲諷:“你可知道這次去,是要親手的拿出已經藏了多少年的那瓶藥,夜家再次的出現了雙胞胎,我是夜家現在的家主,我要親手的決定兩個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孩子他們的命運,我不想,我真的沒辦法去做。”
夜席想要逃避,可是有些事情他還是無法逃開,柳彎彎聽著夜席的話,有些感慨:“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按照我們的心思去的,夜席,既然真的不喜歡,不如就廢了這規定吧。什麼不應該有雙胞胎,不過是大家的說法罷了,難道說你還希望有一對無辜的孩子,和你還有你的哥哥一樣,折磨著嗎?”
“夜家百年的規矩,我沒有資格,我曾接受過這麼悲慘的事情,我也不想要讓別人經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夜席低著頭,趴在桌子上,身子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