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想見……央嫵十分想念殿下……”
央嫵的眼神心虛,左右飄著不敢去看上首的人。
“過來。”
裴昱明向她伸手,央嫵心下一跳,提著裙子膝行至他身旁。
沉木香氣漸深,央嫵伸手試探著去摟他腰:“殿下……”
裴昱明沒有推開,就說明此舉他十分受用。
央嫵得到縱容,膽子更大,湊過去靠到他懷裏,腦袋還沒落到裴昱明肩頭,就聽他道:“聽說,你在學堂跟人幹仗,連夫子都攔不住?”
央嫵頓了頓,驚訝地抬起頭:“那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殿下怎麼會知道?”
央嫵沒否認,反倒問他為什麼知道,是一點沒想著要隱瞞。
裴昱明摸到她未好的傷處,酥麻的痛感又起,連帶著央嫵頭皮發麻。
眼見混不過去,央嫵重新跪起來,義正言辭地道:“殿下,是他們玷汙您在先,說殿下被美色迷惑,真是一派胡言!殿下哪裏會是那種人!”
“是麼?是為了維護本王清譽才會動手嗎?”
裴昱明定定地看著她,看得央嫵瞬間沒了氣勢,垂頭喪氣地吐露實情。
“是……是他們說我心思陰沉,給殿下下藥,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兩年前,裴昱明一著不慎中了邪藥,神誌不清地強要了央嫵,這才會把央嫵留在身邊調教。
不然,以他萬年鐵樹的脾性,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一個小小丫鬟?
堂堂攝政王和一個低賤奴婢雲雨,央嫵知道這件事尷尬,裴昱明不願意提起。
但若他真的相信這件事是她所為,挨打都是輕的。
哪怕裴昱明立刻拔劍殺了她,央嫵都覺得合理。
央嫵焦急地辯白道:“殿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當時隻是路過,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連殿下的人都認不出,怎麼可能……”
“知道了。”
裴昱明打斷她,拍了拍自己的膝頭讓她俯身上來。
央嫵以為又要挨打,急得直扯他袖子,哭求道:“殿下,央嫵知錯了……”
裴昱明抓著她胳膊,毫不費勁地把她提過來:“給你上藥。”
“哦……”
原來隻是上藥呀。
央嫵放鬆緊繃的神經,自己背過手抓著裙子,方便裴昱明動作。
身後一片涼意,這次刑罰比上次輕多了,又有良藥緩解,央嫵不覺痛苦,反倒害羞更多。
旁人還以為裴昱明開了葷,從此對央嫵食髓知味,常常傳喚她暖床呢,其實裴昱明自從那次失控後,除了上藥再沒有更親昵的動作。
央嫵覺得這倒也正常,他可是裴昱明,京城花魁在他麵前扭成麻花都不正眼瞧一下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夜的露水情緣挑動情絲?
央嫵正努力神遊,不去關注身下的異樣,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又把她拉回來:“夫子罰過了嗎?”
這可真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她現在的姿勢得當,裴昱明拿起戒尺就能重新讓她回味昨晚痛苦。
而且剛剛他也沒說不罰了,央嫵支支吾吾地道:“嗯……罰過了,罰了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