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嶼有心威脅她哭也不許哭,可是轉念一想,有情緒還是發泄出來比較好。
等她哭累了,自然也就不哭了。
“看你這懦弱的樣子,不如哭死算了吧!”宮嶼嘲諷的開口。
這話一出口,原本強忍著眼淚的蘇予淳又稀裏嘩啦的哭出聲來。
如今已經結束了事情,那是不是代表她能夠去洗澡……這樣的話,或許能夠暫時把自己身上的痕跡清洗幹淨吧……
伸手扯過床單裹在身上,下床時卻因為身下的疼痛失去重心,不小心滾到地上。
幸好地上鋪著柔軟的毛毯子,不至於摔得太痛。
看著女孩像受傷的幼獸一般倔強的身影,宮嶼心裏突然像被貓爪子撓過一般,對女孩的厭棄中忽然劃過一絲憐惜。
他大跨步走到蘇予淳麵前,雙臂一環橫抱起她。“我陪你去。”薄唇吐出略顯生硬的話語。
“不需要,沒事的!”蘇予淳掙紮著逃離男人的懷抱,劇烈的反抗著,慌亂之中,宮嶼不慎鬆手,女孩柔軟纖弱的身體掉落到地麵上。
瞳孔驟縮,宮嶼心裏一緊,伸手去抓她,予淳卻以為宮嶼想要再次強迫她,一巴掌打了過去。
看著出賣自己身體的女孩卻做出截然相反的貞潔姿態,宮嶼氣極反笑,“別忘了,錢還沒到手呢,這樣的態度可不是很好。”
女孩澄澈的眸子倔強的直視著他,身體白皙雪嫩,清純和墮落融在一起,宮嶼眸色微暗。
………………
直到夜色稠似濃墨,蘇予淳喉嚨沙啞的哭不出來,宮嶼才終於停了下來。
未開燈的房間隻能靠觸碰才能感知到彼此,女孩累慘了的身體綿軟乖順,也看不見那雙故作清純的眼睛。
宮嶼心裏忽然像浸在溫水裏一般又軟又暖,不禁收緊胳膊,抱住女孩。
沉沉夜色裏,不知道躺了多久,依偎著的兩個人仿佛要永遠這樣下去。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突然驚醒一般,宮嶼猛地抽出手臂,接通電話。“喂,宮嶼,我是江伊,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見你。”
起身打開燈,宮嶼走進浴室洗澡。
浴室裏的水聲響了又停,蘇予淳依然像一隻沒有靈魂的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
忽然她仿佛想到了什麼,拖著散架了身體起身,撥通電話,“喂,您好,我是蘇予西的姐姐,予西他,怎麼樣了?”
剛出浴室,宮嶼就看見女孩背著身子撥通電話,脊背微微挺起,那是一副充滿防備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