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景雲夕和雷老夫人送達目的地後便離開,景雲夕沒有帶著老人家上樓而是等司機徹底離去後又叫了一輛車,直接去省第一醫院找了花穆海。
“奶奶,也許是我多疑,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沒有也當出來散散心了。”景雲夕拿著保溫杯,有點凝重的開口。
保溫杯裏裝著的便是那碗被懷疑的燕窩,雷老夫人當時根本沒有喝下它,而是全全被景雲夕倒在了此杯中。
哪怕是她多疑是她小題大做了,她也寧願小心一點以求安全,因為她再也不想曾經爺爺的悲劇再在眼前重複上演,哪怕是些微的幾率,也要證實。
活了那麼多年的雷老夫人當然立馬就理解她的意思,所以即便當時在家,毫無準備地聽到夕兒的竊竊私語,便立馬配合地將空碗舉起,裝作一飲而盡的模樣。
“夕兒有心了,”雷老夫人在景雲夕的攙扶下走在醫院的走廊間,本該是沉重的事情,她卻突然笑開,“我就說最近怎麼糊塗多了,說不定還真是吃了些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不吃了說不準我又和以前一樣精神清明了呢!”
景雲夕不由得被對方的樂觀逗笑,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幽默,也真是個奇人:“奶奶這還能笑得出來,夕兒也真是佩服你了。”
她也很感激奶奶這麼相信自己,聽了她的猜測,二話不說便大老遠地跟著自己一起出來,配合自己演戲。
“不笑難不成還哭啊!”雷老夫人依然笑容滿麵,“至少我這老骨頭還健在呢!早發現早應對……”
“喲,稀客啊!雲夕妹妹怎麼來了?雷奶奶,您也過來了?身體不舒服?”正在坐診的花穆海意外地見到這兩人,立馬起身相迎,“奶奶啊,還用得著您大老遠跑一趟嗎?以我和雷少的交情,一個電話就過去了嘛!”
花穆海依然耍寶不斷:“咦,雷少怎麼沒有來?”
景雲夕關了門,將保溫杯交給花穆海,慎重地道:“花大哥,我需要你幫一個忙,也許我猜的不一定對,但請幫忙檢查一下這燕窩裏麵有沒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景雲夕將自己所見所猜告訴對方,花穆海也斂去了嘻哈之氣,麵目凝重地接過保溫杯:“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雲夕爺爺的事情他也是知曉的,自然也知道某些藥物的可怕與強大。
有關雷少的親人,他也自當鄭重起來。
“正好,既然雷奶奶也過來了,順便體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
景雲夕和雷老夫人都讚同地點頭。
有花穆海的親自引領,一路就是綠色通道,一係列體檢結果下來,情況的確和景雲夕猜測的差不多。
檢驗的結果雷老夫人體內含有輕量的致幻劑,根據雷老夫人近日的症狀表現來看,更是確定了這個結果,現在就等著燕窩的具體分析結果了。
休息室中的三人麵色都凝重起來,花穆海當機立斷:“叫雷少過來。”
雷老夫人阻止:“也不差這麼會功夫,閻霆在陪D國的總理,等他回來再說也沒事的。”得知自己被人下了藥,雷老夫人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依然為自己的孫子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