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蔓延,將死之兆。
這周瑩瑩明顯就是將死之人。
張揚這才想起周瑩瑩的臉上始終帶著紅暈,直到現在,才發現這紅暈的不正常,這分明就是回光返照之象!
張揚的爺爺張若海號稱青麻聖手,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號稱可生死人而肉白骨。
然而從定下婚約那日起,爺爺卻才正式開始將自己一身本領交給張揚,並且給張揚封號長白。
爺爺說,他們這一脈,起源於長白山,故而給張揚封號長白,希望他能夠將青醫一脈發揚光大。
隻可惜,還沒看到那一天,就一命嗚呼了。
張揚雖然僅僅跟爺爺學了兩年醫術,卻在爺爺死後的八年之中,將爺爺的畢生所學融會貫通。
僅僅一眼,他就能斷定周瑩瑩時日無多。
滄州,周家大門前。
張揚最終還是沒能做到坐視不理,醫者仁心,他最終還是不能對不起自己的仁心而來到了滄州,帶著自己的所有積蓄。
好在周家在滄州十分有名,還沒下車,張揚就打聽到了周家所在。
此時,張揚站在周家大門前,心中五味雜陳。
周家確實很有錢,有錢的超出了張揚的想象,僅僅是住的地方,就有三個桃源村那麼大了。
爺爺說得對,外麵的世界花花綠綠很複雜,也很誘惑。
直到這一刻,張揚才明白,原來他和周瑩瑩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解決了周家的問題,他便回桃源村,找個老婆,安生的過日子。
正想著,周振國便和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走出了莊園。
“陳先生,張家的婚事我已經退了,不過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畢竟那張若海是青麻聖手,他的本事業內可是人盡可之的,我太太那邊,還請先生多費心,不要出了什麼岔子。”周振國麵帶憂愁的說道。
那老人哼了一聲,接著滿臉不屑的說道:“青麻聖手怎麼了,再厲害都也死了,我調查過,他那個孫子,整天就知道摸魚打鳥,根本沒學到什麼本事,他們青醫一脈到這算是徹底斷了。”
說到這,那老人的眼中劃過幾分狡黠,繼續說道:“不知道周先生可曾發覺瑩瑩最近有什麼不一樣?”
“您的意思是說,瑩瑩也得了那怪病?”周振國如臨大敵。
老人摸著花白的胡須微微點頭。
“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家瑩瑩啊,求你一定要救救瑩瑩!”
“你放心,隻要瑩瑩跟我孫子訂婚,她的病就不是問題,不僅如此,你太太的病,也有可能治愈。”老人笑著說道。
“另外,他青醫一脈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來兜著。”老人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到這裏,周振國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繼續說道:“既然您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
“張家的婚約退了,瑩瑩如果跟陳家訂婚,咱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隻不過瑩瑩這孩子崛得很,到底能不能成,還要看兩個孩子有沒有緣分。”
老人不屑一笑,胸有成竹的上了停在一旁的小轎車。
聽著他們的對話,張揚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原來周家之所以急著退婚,是因為攀上了高枝。
後來,張揚知道了這老人的名字,陳山林。
平日裏喜歡陳忱的女孩並不少,可這陳忱卻偏偏愛慕周瑩瑩,並且非她不可。
張揚知道,像周瑩瑩的絕世容顏,身邊一定不缺乏豪門公子,卻沒想到自己的對手竟然如此強大,頓時心中五味雜陳。
畢竟能被爺爺挑選成為自己未婚妻的人,定是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這時,周振國卻看到了一旁的張揚,臉色一沉,快速扭頭看了看那老人已經消失不見的車子,這才快步來到張揚麵前。
“不是答應再也不來這裏的嗎,你這是要背信棄義?”周振國怒聲問道。
背信棄義?
張揚冷笑,“周先生這話未免太過不道德了些,背信棄義的是誰,你自己心裏清楚。”
周振國臉色一寒,被張揚懟得說不出話來。
張揚上前一步,寸步不讓:“退婚隻是你們周家說的,我不同意,我們張家不同意,我爺爺更不同意!”
“不同意也沒用,你也聽到了,瑩瑩現在和陳家公子天造地設,不是你同不同意的問題!”周振國語態堅定。
“天造地設?若是我說,我能治好瑩瑩的病,你是不是也會同意瑩瑩嫁給我?”張揚反問。
“你!一派胡言,快滾出周家!”
“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趕出去!”
話音剛落,幾個黑衣男人就走了過來,將張揚團團圍住。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走,周振國,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日的決定!”張揚怒聲說道。
他是真的生氣,他真的很想告訴周振國,那老頭會的他都會,可無論他怎麼說,周振國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