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飛行,當晚,陸時寒和葉唯心順利抵達了加拿大。
一起同行的,還有鍾欣潼。
因為已經提前和那邊的醫學研究所有了預約,一行人酒店都沒來得及定,就匆匆趕了過去。
在研究所裏,他們為葉唯心詳細地做了全麵的檢查,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結束,在外等候的陸時寒和鍾欣潼進來了。
“醫生,怎麼樣?”陸時寒用流利的英語詢問,眉頭微微蹙著。
醫生看著手裏的檢查結果,語氣很輕鬆。
“請別擔心,這位女士的情況良好,因為之前已經通過手術祛除了大部分的腫瘤細胞,剩下的,已經不多了,而且沒有擴散的勢頭。”
“後續如何治療?”
“因為腫瘤生長在腦部,安全起見,常規放射線療法並不適用,所以我們打算采取免疫療法,配合我院特別研製的靶向藥物配合治療。”
陸時寒又問,“需要多久?”
“不好說,在持續治療的前提下,還要看葉女士本人身體的恢複程度和對腫瘤細胞的抗性。”
“很好。”陸時寒站起身,和醫生握手,“那就麻煩你們了。”
鍾欣潼握住葉唯心的手,高興地說,“你聽到了嗎,醫生說沒啥大問題了,隻要配合治療,一定能很快恢複健康的!”
“還有我的頭發。”她半開玩笑地說。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想想,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在她腦部的腫瘤是惡性的,並且已經快要發展到了中期,本該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可沒想到會這麼快朝著好的方麵發展。
或許,是老天眷顧吧,讓她保住這條小命,可以繼續尋找自己的孩子。
走出研究所,一行人心情都不錯,之後回到酒店歇息。
在浴室裏的時候,她隱約聽到外麵有人在和陸時寒說話,似乎是男人。
奇怪。這麼晚了,誰會過來?
她穿上了浴袍,擦拭著微濕的頭發走出去,卻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常在。
他正在彙報這什麼,而端坐在沙發上的陸時寒,則麵色凝重。
二人紛紛看了她一眼。
“好了,你下去吧。”陸時寒揮揮手。
常在很快離開,經過葉唯心身邊的時候,還衝她笑了笑。
她走過去,在陸時寒的身邊坐下,語氣難掩期待。
“剛剛,常在和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我們的孩子有消息了?”
聞言,陸時寒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異色,閃縱即逝。
沉吟片刻,他微微頷首,“是。”
“真的?!”葉唯心激動地抓住男人的手,眼中一片明亮,“在哪兒?男孩還是女孩兒,生長在什麼樣的家庭?”
見到她有些激動的樣子,陸時寒心裏卻有些沉重。
他安慰說,“我說過,隻要你乖乖配合治療,我會帶你去見孩子的。”
“可我等不了了,現在就想見到孩子!”
陸時寒冷聲說,“現在不行。”
“為什麼?”
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陸時寒緩聲解釋。
“那孩子已經在別的家庭生活了許多年,總不能忽然就還給你,就算是要見,也需要一個協商的過程,再給我一些時間。”
葉唯心似乎有些失望,低垂的眼瞼,也遮不住眼中的一抹哀傷。
放開了男人的手,她不甘地問,“那,你能告訴我,那孩子現在過的好不好嗎?”
“他很好,不用擔心。”
“是嗎……”
葉唯心釋然,蒼白的唇泛起一絲笑,可眼睛裏的淚水,卻有些抑製不住。
之前得知音音不是她的孩子時,她真的不想活了,以至於抑鬱之下,對治療也產生無比的抗拒心理。
可陸時寒卻說,他有了孩子的線索,隻要她乖乖配合治療,就告訴她一切。
正是他的話,才讓她振作起來,苦苦捱到現在。可以說,找到自己的親生孩子,就是葉唯心現在活著的唯一念頭,哪怕是將來,也是。
陸時寒沒說什麼,隻是將她攬在懷裏,輕輕地揉著她的頭。
但他的臉色很不好,眉頭緊緊地擰著,麵色凝重。
當初,他無法看著葉唯心自暴自棄,消沉下去。為了讓她乖乖接受治療,隻好編造了那樣一個謊言。
可麻煩的是,這個謊言要如何收尾?而且眼下不光是這個謊言所帶來的問題,音音那孩子的失蹤,也讓他非常擔心。
向來冷靜沉著的陸時寒,也難得地感受到了棘手的滋味。
……
在加拿大期間,每周一次,葉唯心會在陸時寒的陪同下去那個醫療研究所進行治療,平日裏,靶向藥物也在持續的服用。
效果很好。醫生說,她頭腦中的腫瘤細胞,已經被完全抑製,並且漸漸減少。
為了慶祝,鍾欣潼提議去遊樂場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