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麵色凝重地向她解釋。
“之前,趙怡寧入獄,她的父親趙匡義非常震怒,先是帶人去陸家找人未果,又每天都派人和老板交涉,意思,是讓我們撤銷對趙怡寧的指控。”
“那怎麼可以,趙怡寧犯了錯,應該承擔後果。”
“是啊,老板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果斷的回絕了趙匡義,結果他懷恨在心,仗著自己是銀行行長,駁回了陸氏集團的貸款申請!”
葉唯心不解,“銀行又不止他一家,換一家也不行嗎?”
“趙家在A市勢力很大,趙匡義和其它銀行的行長也都是老交情,他交代過了,所以沒有一家銀行肯給陸氏放款。”
聞言,葉唯心在心裏暗自地罵了趙匡義一句卑鄙。
這算什麼,這簡直就是公報私仇嘛!
沉思片刻,她提議,“對了,既然無法貸款,可以考慮融資,陸氏有很多合作夥伴,總有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
常在苦惱地說,“葉小姐,你知道銀行對一家企業來說意味著什麼。趙家能在A市呼風喚雨這麼多年,是有原因的。在這種關頭幫陸氏,就是罪趙匡義,同時就等於得罪了全市的銀行,沒人肯為了區區交情而自尋死路!”
“就算這樣,可……可陸氏家底雄厚,怎麼會有資金短缺的問題呢?”
她實在想不通。
之前在她擔任陸氏財政總監的時候,對陸氏的資金一清二楚,當時可一點兒征兆都沒有。
“因為近期集團的擴張需求,大量的資金都用在發展幾項新業務上了,本來計劃的很周全,銀行貸款一下來,在資金回籠前就不存在缺錢的問題,可偏偏……偏偏在這時候惹到了趙匡義那頭不好惹的老虎!”
一番話,聽的葉唯心心驚肉跳。
沒想到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遠在國內的陸氏集團,竟然麵臨著如此巨大的危機!
難怪之前幾天夜裏陸時寒總是徹夜難眠,甚至煩躁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葉唯心也著急,言語透著幾分責備。
“真是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還不回國主持大局,陸時寒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常在偷偷地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說,“自然,是因為葉小姐你了。”
“我?”
“老板擔心你的病情會惡化,所以無法放心離開,非要親自陪著你渡過難關才能安心。其實,大家都知道,隻是沒人敢告訴你,否則老板會怪罪的。”
“……”葉唯心語塞,或許,是羞愧的無言以對。
常在離開後,葉唯心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她來到了陸時寒的身邊,看著那張透著疲憊的臉龐,心緒複雜極了。
想來,趙怡寧之所以會鋃鐺入獄,是因為買凶害她,趙匡義為了替女兒報仇,所以才突然堂而皇之的對陸氏發難。
現在陸氏局勢動蕩,急需陸時寒回國主持大局時,他是因為陪伴她才放棄回國。
究根結底,好像她才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
愧疚之餘,葉唯心也很感動。
因為比起公司,他卻為了她而選擇留下來,孰輕孰重,他竟完全不在意。
“傻瓜。”
葉唯心鼻子酸酸的,聲音有些嘶啞地對熟睡的男人說,“陸時寒你真是個傻瓜,你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了嗎?”
睡著的陸時寒,少了些平日的銳利,冷峻的臉上也有了些溫度,看起來沒那麼冷了。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機替陸時寒預訂了機票。
他必須回國。
……
一夜過去,翌日,葉唯心在準備早餐。
在這酒店住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用廚房,到底是五星級酒店,設備非常齊全。
不多時,陸時寒推門走出來。
這一晚,他睡的很沉很沉,整整十二個小時,對他來說,這是好幾年都沒有過的奢侈事情。
煎雞蛋特有的濃鬱香味彌散在空氣裏,令男人忍不住深深地嗅著,目光一轉,他見到了腳邊收拾好的行李箱,還有放在桌上醒目位置的房卡護照和錢包。
“怎麼回事?”他看向了廚台前那正在忙碌的纖瘦身影,“為什麼把東西都收起來?”
聞聲,葉唯心回眸,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下,恬靜地笑笑。
“我們今天要回國了。”
陸時寒微微蹙眉,“回國?”
“嗯。”
“那怎麼行。”他說道,“你的治療還沒有結束,現在不是回國的時候。”
葉唯心放下了盤子,輕咬著唇,沉吟了良久。
“你必須回去。我都知道了,陸氏集團現在陷入資金短缺的危機,沒有你坐鎮,一切會一團糟的。”
聽到她這話,陸時寒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是常在告訴我的。”
“常在。”陸時寒有些不悅,“他話太多了。”
“你別怪他。”葉唯心又趕緊說,“是我非要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