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我要完了……”

那是個短發的女醫生,看起來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萩原研一雖然猜測對方可能以前是混極道的醫生,但還是很護花使者地上前扶起了對方。

“你還好嗎?冷靜點,無論如何也不到‘完了’的地步……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是警察,我可以幫忙的。”

“你幫不了我。”女醫生眼神失焦地看著萩原研一,“我做了無法被原諒的事……”

萩原研一這時候,已經在思考這個女醫生是不是地下黑醫,不小心醫死過人,或者幫極道的人非法販賣人體器官之類的了。

但真這樣的話應該進監獄裏待著了吧?明明看起來還挺年輕的,不像是在監獄裏服刑後才出來找工作的樣子……

“總之,先進去說吧。”萩原研一提議道。

“這事跟你們無關。”永光麥秋皺眉。

“抱歉,既然我看到了,就沒辦法置之不理,而且我認為你的狀態不適合跟這位醫生溝通。”萩原研一態度也強硬了起來,“走。”

在萩原研一的堅持下,加上醫生那年輕的助手似乎對萩原研一這看起來就很好

說話的警察充滿信任,寒川深流也沾了光,進了這位女醫生的辦公室。

鬆田陣平靠著牆:“所以,到底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能讓剛才那些人這麼抗議?”

女醫生大概是已經破罐破摔了:“我……以前,給極道的人,做過斷指手術,幫他們切下小指,因為他們威脅了我……”

不知情的人們都耐心地聽著。

助手更是同情地說:“這也不能怪醫生吧,醫生是被威脅了啊!”

永光麥秋冷冷地說:“但她做了不止那一次。”

“因為他們說既然我已經給極道的人做過手術了,那要是這次不做,他們就去舉報我,我就隻能繼續做下去……”

鬆田陣平猜測,開始隻是小手術,後麵可能越來越深入什麼的,所以才變成了這樣。

誰知道女醫生話鋒一轉:“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被永光小姐發現了,她以這件事為由,威脅我給想要脫黑的人做接指手術,幫助他們回歸正常社會……”

其他人:“……???”

鬆田陣平忍不住打斷了:“等等,所以你所謂的無法原諒的錯誤,就是在極道的威脅下,幫他們安全地切除了手指?”

女醫生點頭:“對。”

鬆田陣平又看向永光麥秋,不可置信地說:“然後,你居然覺得這是值得用來威脅她合作的事?!你是警察吧?難道不應該幫助她遠離這些會引起她痛苦的事嗎?”

“但是她確實幫助了極道的人。”永光麥秋偏執地說道,“隻要跟極道有關的人,都不可原諒,痛苦是應該的。”

女醫生也點頭:“是的,所以大家不想讓我繼續在這裏行醫,我能理解……”

“你被她PUA了啊!!!”鬆田陣平大喊,“還有你!永光警官!你!”

鬆田陣平扶額,想說什麼又顧慮到對麵是女性,怕自己罵得太過分,於是祭出了最喜歡瞎說大實話的友人:“……寒川,你來評價一下!”

寒川深流想了想:“永光小姐,你太極端了。”

鬆田陣平眼神複雜地看了寒川深流一眼。

居然能被寒川深流評價極端……那是真的極端。

甚至對比下來,他覺得,寒川深流真的已經挺聽話,挺克製,當警察的時候挺敬業的了!

人果然是需要對比的啊!

鬆田陣平小聲跟萩原研一說:“連寒川跟她一比,都是保守派的好警察了!”

“……你也摘摘濾鏡。”萩原研一也超小聲地回道,“你是忘了普拉米亞怎麼死的了嗎?”

但萩原研一也不得不承認,寒川深流確實很有分寸。

至少小深流不會做這種會被找到證據,拿到把柄的事……不對,他在欣慰什麼啊!

女醫生迷惑地看著他們:“你們覺得我做的事是可以原諒的嗎?”

“……你是被脅迫的吧,這種本來也不能算是你的錯,下次記得早點報警。”萩原研一扶額,“至於其他的……小深流,你在幹什麼?”

“我想當心理醫生。”寒川深流在手術台附近,低頭看一些設備,“既然這裏是診所,應該有抽血的道具吧?”

女醫生對寒川深流的氣質有點畏懼,但畢竟周圍這麼多警察呢,所以姑且還是能正常溝通的,於是帶著疑問回答道:“是的,您是想做什麼呢?”

“我打算給永光小姐抽個血,去跟貴船組的組長驗DNA。”

女醫生:“啊?抽血???”

誰家心理醫生要抽血?!而且為什麼要驗DNA?這是什麼治療手段?完全沒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