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嗎?”
羅婭也算是身經百戰, 但還是在這樣的情景中下意識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然後隻聽莫風和淡淡地說了一句:“勝負已分。”
井玉澤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就知道了。”
視野盡頭,兩台機甲的輪廓重新落入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巨大的鐵拳與劍刃緊緊地貼在一處,而周圍的所有火焰已經隨著剛才那驚天動地的炸裂瞬間徹底熄滅, 隻剩下依稀的焦味和殘留的餘煙。
如果單看這一幕或許還顯得平平無奇, 但是整片訓練場周圍那遍地溝壑的畫麵,昭示著剛剛前幾秒鍾經曆了怎樣驚天動地的一幕。
這樣的畫麵仿佛徹底定格。
隔了許久, 才終於聽到康炎的聲音通過擴音設備傳了過來:“不打了不打了, 就這樣吧。”
也不等景熔反應,單方麵地直接宣布了切磋的結束之後, 就真的收勢,從操作艙裏麵退了出來。
羅婭快步地迎了上去, 掃了一眼機甲上麵明顯新添的傷痕, 眉目間閃過了一絲的錯愕:“隊長,這結果,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你想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康炎掃了一眼後方的景熔, 腦海中浮現起了最後那下火拚的場麵。
如果單論炎屬性的技能,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用的是什麼招, 但絕對抵不過他的[炎爆]來得強勢,可就是在正麵碰撞的那一個瞬間, 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巨大壓力凝聚在他的鐵拳之上, 應該是一種類似於空間屬性的機語, 但偏偏就是這麼一下的作用配合, 居然硬生生地將他這毫不留手的一招給正麵化解了。
嘴裏低低地“嘖”了一聲,康炎收回了視線:“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元帥這手是真狠, 提前告訴我們這些前浪可以隨時準備回歸沙灘了嗎?都說技多不壓身, 我果然還是很討厭和這種機語特別多的家夥戰鬥, 被人當猴耍一樣。”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最前排的觀戰區。
康炎對上井玉澤似笑非笑的視線,控製住了豎中指的衝動,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行了,我這邊結束了,羅婭你上吧。”
羅婭愣住:“戰鬥好像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也要上嗎?”
井玉澤和善地擺手:“沒事,這裏本來也不是水區附近,你上去隨便放幾個技能讓他複刻下就行了。”
羅婭無語了一瞬,擺弄了一下藍色的卷發:“我是沒什麼意見,就是元帥,這邊都滿足你的話,複刻費是不是得結算一下了?”
井玉澤被這樣笑眯眯地盯著,揉了揉太陽穴:“第十二隊的軍師,果然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謝謝誇獎,那就當您是答應了,我先代隊員們謝謝元帥撥出的經費。”羅婭說著也不給井玉澤反駁的機會,直接轉身入了場。
場上的景熔還保持著最後那持劍的姿勢。
倒不是還想繼續作戰,而是新機完成複刻的一瞬間,讓他隱約間感到好像有什麼忽然通透了一下,充滿了十分微妙的感覺。
照理說這樣的對戰是對機語能的很大程度消耗,可偏偏此時此刻非但沒有一絲的疲憊感,反倒比上場的時候還要來得更精神似的,相當的神清氣爽。
康炎的機語總共有兩個,怎麼看都不像是後恢複類型的效果屬性啊。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琢磨著,一抬頭便見羅婭已經登陸機甲站在了他的跟前。
景熔將劍收入鞘中,忽然精神一陣:“來吧!”
羅婭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弟弟,果然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好。”
兩人的對話從井玉澤手中的同頻通訊器中傳出,聽得他忍不住笑著拍了拍康炎的肩膀:“老康啊,人家小羅這是嫌你體力不夠呢?”
“我可去你的吧!”康炎本來作勢想要把這嚼舌根的家夥踹開,可是一抬腿就感到渾身上下都有些酸疼,頓時不吭聲了。
這樣的舉動落入井玉澤的眼中,眉目間閃過一絲驚訝:“看樣子,這場切磋的消耗比我想象中要大上很多啊?”
“這小子不簡單。”康炎在誇人方麵從不吝嗇,眼見著那鋪天蓋地朝著羅婭水牆上麵集火的輸出力,由衷道,“今天這場切磋,還真讓我有了一絲當年的感覺了。嘖,論心眼還是你們這種搞政治的家夥最多,什麼切磋不切磋的,這是變著法子的在那裏點我們呢。”
井玉澤笑了笑,不置可否:“就問你服不服吧?”
“服!我服行了吧!”
要不是知道打不過,康炎的一記重拳可能直接就呼過去了,強行讓自己消化了一下許久沒有感受過的憋屈情緒,才又問道,“說起來這小子的機甲是哪來的?剛剛接觸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這性能簡直是逆天了啊,所有綜合數據都得頂天了吧?你是哪裏找到神人給研發的,讓人家也給我改良一版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