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語:反彈]是從雷鷹軍第五隊隊長身上薅下來的技能。
因為僅對感知類型、元素類型等無實物接觸的能力有效,某種角度裏麵可以當成是僅對法係能力反彈的技能效果,所以在使用過程中有一定的局限性,才沒有逆天到直接在白牆上麵登頂。
但毋庸置疑的,這個能力絕對是庾宮這種機語者的絕對克星。
看著眼前那傻缺一樣愣在原地不動的機甲,景熔的心裏隻剩下一聲低低的嗤笑。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還在等著技能的複刻完成,剛才甚至不願意給庾宮這家夥太多蹦達的時間。
事實證明,有的時候越是囂張的家夥就會顯得越是脆弱。
佇立在原地的機甲在片刻的安靜之後開始做出了各種各樣的奇怪動作,很顯然,操作艙裏的人承受不住這種極致恐懼的壓榨,已經開始舉止癲狂地進入了徹底的失控模式。
景熔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庾宮的機甲在自己麵前淪為手足無措的笑抽,嘴角譏誚地一樣,並沒有因為對手失去戰鬥能力而手下留情。
怎麼的都算是新仇舊怨,要是不好好處理一下,甚至是對這個舞台的極大不敬。
試圖喊停的老師在這突然的變故間顯然也愣住了,以至於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接連的機甲片在防護屏障上割開陣陣的火花才驀然回神,匆匆地跑上場去:“可以了,科英機大的這位同學,勝負已分,真的可以了!”
景熔正心情愉快地將庾宮的機甲大卸八塊,聞言隻能意猶未盡地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但是在徹底收勢之前,他所操作的機械肢上一個用力,精準無誤地將庾宮操作艙前的防護罩整個給扯了下來。
周圍本就遍布了各個角度的直播鏡頭,從近距離的幾個鏡頭看去,可以捕捉到此時庾宮在操作艙裏的情景——
全身冷汗淋漓的狀況下,睜大的眼神裏隻剩下了徹底的絕望,嘴巴裏發了瘋一樣地也不知道在念一些什麼,一隻手握著虛無的空氣,像是在揮舞著假想中的長刀,一遍又一遍瘋瘋癲癲地往前麵揮砍著。而在這樣會砍的同時,整個又是哭又是笑的狀態看起來格外癲狂,仿佛絲毫看不到站在他跟前的盡宙,裂開的嘴角有液體緩緩流下,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我差點忘了,這個[反彈]的效果,往往好像是加倍的。”景熔掃了一眼庾宮這個很可能徹底成為弱智的狀態,眼眸裏也沒絲毫憐憫,也不管通訊頻道那邊的人明顯已經沒有了主觀意識,冷笑地喃喃,“不看你這樣子我還真是不知道,居然對我使用這種程度的[恐懼]狀態,看得出來,你這是真的很想要我死啊。”
景熔隨意地將手裏的防護罩丟到了旁邊,再也沒看理智全無的庾宮,轉身看向了裁判老師,將聲音切到了外放模式:“可以說結果了,老師。如果我記得沒錯,按照交流規則,庾宮剛才想要襲擊操作艙的舉動應該就已經能判違規出局了?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不判,也沒辦法再繼續參與後麵的項目了吧?”
“是,是的。”裁判老師剛剛安排了醫務組的人將庾宮帶走,在景熔這樣有理有據的話語下忍不住朝科英機大的這位新生多看了一眼,才清了清嗓子通過通訊器向全場宣布道,“天魂機語學校庾宮違反交流規則,取消接下去的一係列交流資格。”
天魂機語學校的學生們正著急地湧上長看庾宮的情況,聞言齊齊一頓。
有人不服氣地抗議道:“明明科英機大的這人也把庾宮的操作艙防護罩拆了,怎麼不算他違規!?”
景熔剛剛從機甲上麵下來就聽到這麼一句,不由樂了:“我這是好心看看你們同學的精神狀態,畢竟前麵表現的太沒有還手之力了,多少讓人感到有些擔心,這樣子既方便觀看又方便你們把人送醫,其實反而應該謝謝我啊,你說是不是?”
臭不要臉的一翻話直接將那學生給說懵了,但是又氣又急下偏偏不知道怎麼反駁,隻能在那幹跳腳。
台下,寧修勒看著這樣氣死人不償命的一幕緩緩地搖了搖頭,微型終端上麵反複播放的正是庾宮被醫務人員匆匆抬走的畫麵。
隻能說在星際時代這個攝像頭的清晰度是真感人,這樣混亂的場麵下居然還能清晰地看清楚庾宮嘴角那不可控製留下來的口水,配合著猙獰扭曲的麵目,看起來實在是讓人——心情愉悅。
再看直播間的彈幕,不出意料地都已經討論開了。
畢竟這次的爆冷發生得太過突然,讓所有人一時之間感到有些懵逼。
【怎麼回事,這還是我知道的那個庾宮嗎?】
【不是說這個庾宮今年可以競爭一下高校TOP1的嗎,怎麼感覺前麵裝逼半天後麵就直接嗝屁了呢!】
【科英機大的那個新生感覺有些邪門啊,看庾宮這表情,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