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上官芙蕖心底還想著那一對對的劍童劍女,他們看起來隻是奉命而來,卻不像是她在手劄上看到的那般人物。隻是,他們又是奉了誰的命令而來?
當初她可以感覺到八皇子的絕望,雖然一直從容,可是眼神裏有一種絕然,該不是他自己所有的勢力吧?那麼,又會是誰在暗中相助呢?
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家裏的府邸之中,這才覺得自己晃神的厲害。
“在想什麼?”南宮烈看她茫然的模樣,於是問道。
上官芙蕖搖搖頭,看著他,今日這個男人一直淡然以對,即使看到七皇子即將開始被淩遲,也是麵不改色,在這件事情之中,他是否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畢竟,那個也算是他的兄弟不是嗎?
“覺得累了,對不對?”他道。
上官芙蕖點點頭,“有點。”今夜外麵注定一片疾風亂雨。
“早點休息吧。”他的聲音低低沉澱的。
上官芙蕖就著他上了床,卻看他似乎沒有寬衣的意思,“那你呢?”下意識地問道,心底驀地覺得有些空洞,,T洞的。
“..我陪你睡。”他頓了頓才道,隨即脫了外袍上床躺在她身邊。
上官芙蕖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靠著他的胸膛,很快就入睡蓮。隻是,或許心底還有那份飄渺的不確定,總有幾分慎戒在其中,於是當他開始緩緩地挪開她放在他身上的手,當他輕輕地抽走被她枕著的手臂,她的意識便已經醒了。
當耳邊失去了他的心跳,當枕邊失去了他的溫度,隻覺得心底那一份涼薄稀稀疏疏的,讓人很是悵然。
安靜,靜謐。
當她以為他已經走了的時候,隻覺得一個溫柔濕潤的吻落下,落在了她的額頭,輕輕柔柔的..
心底顫起了一絲漣漪,隻是下一刻,便聽得房門小小開關的聲音。
他,還是走了。
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耳邊也隻剩下了自己的呼吸聲,有些孤獨,有些寂寞。
..
貓貓在婆婆手中逗弄著,上官芙蕖扶坐在秋千上,腳尖點地,無意識地前後搖著晃著,心情有些低落,甚至覺得腦袋有些昏沉澱的,想來是昨夜睡得不好的緣故。
在以為她睡著之後,他便離開了,輾轉反側睡不著,便開了窗子,看看外麵寂冷的月光,一如她的心情那般冷寂。
她知道,這些日子外麵定然淩亂至極,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此刻最好安安靜靜的,免得落入太後眼中,讓她起疑。
皇帝的傷因為救治及時,該是沒什麼大礙了,隻是幾次三番地淪落至此,也著實丟盡了顏麵。
至於劉鬆,也該是飽受了太後的訓斥,如今皇帝對他也有了幾分成見,徹查韓凍一向是他的任務,這一刻,更是被受命,必須要在三天之內將韓凍抓回來!想來他心底也焦急了,唯有抓回韓凍,他才算是戴罪立功。
新帝繼位,便是一樁又一樁的禍事,坊間傳聞想必也十分紛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