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上官芙蕖頓了頓,隻是迷惑且無辜地看著她,心底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太後徐徐地站了起來,緩步走了過來,“你先起來吧!哀家也隻是覺得無所事事才,會讓人叫了你來陪哀家。”
“..我看娘娘困乏,身子也消瘦了不少,該是好好睡一覺才是。”上官芙蕖起身關心道。
“雖說如今皇上君臨天下,隻是看得到的危機和看不到的危機處處皆在,讓哀家如何睡得安心?”太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但是太後的身子該為最重,皇上需要太後娘娘,隻有太後娘娘身子康健,才有精力去應對那些防不勝防的意外變化。”上官芙蕖道,誠然,現在對於太後而言,盡是隱匿的變數。原以為失去了韓凍,太後會利用八皇子來引出五皇子,然後再將兩人格殺,沒想到卻遲遲不見動靜。
隨後想想,莫非是韓凍被劫一事對太後的震懾有大到不敢輕易地拿出八皇子這枚棋子?還是靜觀其變著在等待,畢竟現在五皇子失了兵權靠山,一時間根本無法東山再起,短時間內不足畏懼。
想來,五皇手若是想東山再起,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然後聯合朝中重臣,一起清君側靖國難了。這個她想得到,太後定然也想得到,於是這些日子對重臣恩威並濟,得到賞賜升官和貶官降職的人不在少數,這是為了減少可能的隱患。
“原來抓韓凍的時候尋而不得,抓住他的時候才發覺這皇宮底下密道竟然如此錯綜複雜,難怪那賤種可以躲藏自如!”太後忽地說道,“真是沒想到,哀家在宮中那麼多年,竟然還沒那個賤種熟悉這皇宮。”
上官芙蕖詫然道,“皇宮有地下密道?”
太後點點頭:“哀家也是才知道,之前一直未曾聽先帝提起過,後來哀家才想通,這宮殿在前朝本就存在,雖然已經改頭換麵了,隻是卻未曾動地下的心思,卻沒想到地下有這般的密道存在。”
“原來如此。”上官芙蕖心想著韓凍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吧。
太後若有所思看著她,“看你麵色紅潤,眼底眉間都有喜氣,想來安卿家待你很是不錯。”
上官芙蕖點點頭:“夫君他待我確實很好。”
“那就好,這世間有太多的夫妻,成婚容易,情深難得,哀家也不禁羨慕了你們。”太後說著。
“我隻是一介小女子,隻求簡單的幸福,太後所言折煞我了。”上官芙蕖心想著她心思究竟為何,隻是她的態度太飄渺,讓她看不準她的心思。
“能簡單,就是福分。”太後說道,語氣也有些一絲轉折。
上官芙蕖頓了頓,隻覺得她此刻的眼神有些犀利,甚至有些咄咄,她必須淡然以對:“太後教訓的是,我該學會知足常樂的。”始終,太後還是不相信他們夫妻的簡單。
這時,太後卻意外地拉起了她的手,“金露出嫁而去了,如今更是待在公主府裏待產,如今哀家身邊連個說上話的人都沒有。哀家看你乖巧,甚至比金露懂事許多,哀家有個想法,就收了你做我的幹女兒,如何?”
上官芙蕖聞言一頓,有些驚詫與她的百折千回的態度,“臣婦惶恐..”
“怎麼,看你樣子,是否不願意?”太後冷然道。
“不,不是的。臣婦隻是受寵若驚,也誠惶誠恐,能夠成為太後的女兒自然是至高無上的榮幸,隻是..隻是..”上官芙蕖心底不想,她的夫婿身份未明,如今她和太後一旦有了這一層名分,隻怕不是好事。又或許,太後本就想借以這個名分來施壓束縛,明裏是寵暗地裏更方便了以後的控製,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