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不知道她有沒有放,出聲問他:“你放了嗎?”
侍淮銘跟在旁邊跑,“嗯,放了,騎得挺好的。”
珍珍也覺得自己騎得挺好的,但心裏突然又忍不住緊張。
緊張身體,平衡失調,車子直接就要往下倒。
侍淮銘一伸手便接住了,扶正起來。
珍珍不好意思地回頭,“我好像還是不行。”
侍淮銘:“沒事,繼續往前騎,這就是熟能生巧的事,騎多了就穩了。”
看侍淮銘這麼說,珍珍便又打起精神來,繼續往前騎。
於是接下來她便就這樣,穩的時候自己往前騎,要倒了侍淮銘就扶住她。
這樣快要到家的時候,她已經能自己騎上個四分鍾了。
進了大院子以後她就是自己騎的。
剛好吳大鳳站在她家大門外,看到珍珍騎車回來,她眼睛一亮道:“喲,我的老天爺誒,珍珍你怎麼會騎這玩意啦?”
會騎已經很興奮了,被人這樣驚訝地問那就更興奮了。
珍珍臉上的笑根本掩不住,她脆聲回答:“嫂子,我剛剛才學會。”
然一心不能二用,她剛說完,車子立馬就不穩了。
但也沒有什麼意外,侍淮銘還是一伸手就輕輕鬆鬆給扶住了。
珍珍從車子上下來。
這剛學會,心裏其實還癢癢的,想要多騎一會。
但已經到家了,天色也有些暗了,她就把車給了侍淮銘。
侍淮銘把車推到屋前支靠起來,跟珍珍說:“我先進去洗個澡。”
聽著這話,看著侍淮銘開門進屋,珍珍才想起來——他是跟著她一路跑回來的。
想象一下他一路上護著她不讓她摔倒的樣子。
心裏忍不住有些暖有些甜,珍珍出聲道:“那我先去嫂子家了。”
侍淮銘應聲:“嗯好,我洗完就過來了。”
珍珍去到吳大鳳家裏,吳大鳳正在廚房裏做飯。
珍珍進了廚房問她:“嫂子,有什麼要做的,我幫你。”
吳大鳳看看她身上的新衣服,還有她耳朵後麵的綢花大蝴蝶,出聲說:“不用你幫忙,待會把衣服搞髒了,你到一邊等著吃就行了,沒幾個菜了。”
說著她又嘀咕:“不知道李爽一家口來不來,不來我這菜就做多了。”
李爽一家口一早就回父母家去了。
珍珍跟吳大鳳說:“跟何團長都說好了,肯定是來的。”
吳大鳳說:“不來也挺好,咱們可以多吃一點肉,我也不想看到李爽,我總覺得她看我們的時候,眼睛裏全都是嫌棄。”
珍珍說:“嫂子,你想太多了。”
吳大鳳:“肯定沒有。”
珍珍不喜歡搬弄是非,背後說人壞話,尤其還是與自己交好的人。
她和吳大鳳再說上兩句,便扯開話題沒再說李爽了。
看看鍋裏的東西,珍珍問:“這是紅燒肉嗎?”
吳大鳳笑著說:“這是把子肉,我煨了很長時間,很好吃的。”
珍珍也笑,“待會我要好好嚐嚐。”
***
侍淮銘在家洗完澡換了身衣服。
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何碩李爽正好帶著何子然回來。
碰上了打個招呼,侍淮銘問何碩:“等你們一會一起過去?”
何碩道:“你先去吧,我們馬上就來。”
侍淮銘沒再說什麼,自己往老周家去了。
何碩和李爽開門進屋。
李爽說:“我感覺有點不舒服,不想去老周家,你帶著何子然去吧。”
何碩自然覺得這樣不妥,沒事也不去,這就是不給老周麵子。
他軟著聲音勸李爽:“咱得給老周個麵子,就過去簡單吃個飯,吃完就回來。”
李爽想了一會,“那我吃飽了我就先回來了。”
何碩:“行,你帶著子然先回來睡覺。”
這麼說好,何碩李爽在家收拾一下,然後便帶著何子然去了老周家。
敲門進去的時候,吳大鳳剛好把所有的菜都做出來了。
這會熱熱鬧鬧地端上桌,坐下來就能吃飯了。
李爽自然是識大體顧大局的,客氣和禮貌一樣不少。
她是打算吃完走的,但是打完招呼在餐桌邊坐下來以後,她看著桌子的那些菜,再聞到那股子菜味,瞬間一點食欲也沒有了。不止沒有食欲,還有點惡心。
當然她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在大家都動筷子吃起來以後,她隻是伸出筷子象征性地夾一點菜,把禮數顧到,但卻不吃。
她想著把這頓飯混過去也就行了,誰知卻沒混過去。
若是有眼力見的人,隻會心裏腹誹當做沒看見。
但吳大鳳不是這樣的人,她發現李爽一口都不吃以後,直接盯著李爽問:“哎喲,李爽你怎麼不吃啊?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晚上,你這一口都不吃啊?你別看我灰頭土臉的,我做東西也是洗得幹幹淨淨的,我不是那邋遢的人,不會把你吃壞了的,你大可以放心吃。”
李爽尷尬地笑笑,“嫂子,我吃了的。”
吳大鳳指著她麵前的碗,“你吃什麼了呀?你就夾了幾根豆芽,都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