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而已,也沒什麼的,珍珍就隨她叫了。
如果阿雯稱呼她為姐的話,她好像也不是很適應。
個人閑聊著天,點的菜一道道上桌。
李爽和阿雯兩個人一起,教珍珍怎麼用刀叉,怎麼吃西餐,怎麼喝紅酒。
李爽沒有喝酒,就喝了點果汁。
但阿雯和珍珍喝出點酒勁了,她好像也被酒精影響了似的。
在酒精的作用下,桌子上的氣氛一點點熱起來,個人說話也就不那麼講究了。
阿雯臉蛋兩邊微微紅,跟珍珍說:“小棉花,我跟你說,這頓飯是李爽她特意請你的,她想跟你賠個不是。她知道,之前說的那個話啊,傷你心啦!”
李爽在旁邊道:“你說這些幹嘛?”
阿雯不管她,繼續拉著珍珍說:“李爽這個人啊,她就這樣,嘴賤!我跟她也沒少鬧矛盾。她這個也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覺得全世界她最牛,她最漂亮,別人全都不如她。其實說真的哈,在我看來,小棉花你比她漂亮!”
李爽聽著這些話,用手捶阿雯的肩。
阿雯看著她笑,“怎麼了?還不讓說實話?就準你說別人,不準別人說你啊!”
說著她看向珍珍,豪氣道:“小棉花,你也說!”
珍珍本來就沒喝過酒,沒有酒量,紅酒也喝得暈乎起來了。
她在阿雯的激情鼓動下,看著李爽說:“李爽嫂子!你就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看得起我!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
“高攀不起!”阿雯一拍桌子接上這句話。
李爽簡直無語,“你倆瘋了吧?”
說著自己給自己解釋,“哦,是醉了,我就不應該讓你們點酒!”
不過她也在這樣的氣氛中,倒是沒什麼不開心的。
氣氛熱鬧,摻著酒勁,關係越來越近,話題也就越說越開。
李爽和阿雯珍珍互相吐槽,吐槽完了,李爽又想起一件事來,在這樣的氣氛下憋不住,她便伸手把阿雯推開了,說:“我有話跟小棉花說,你就別聽了。”
推完阿雯她直接看向珍珍,小聲問:“小棉花,你是不是和侍淮銘分房睡的?”
要是放在平時,珍珍是不會說這個話題的,但現在她喝了酒,點頭應道:“是的。”
阿雯自然沒有走開,聽完震驚出聲:“什麼?!”
李爽用腳踢她,“你鬼叫什麼!”
阿雯後知後覺後反應,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珍珍被酒勁催著,又開口說:“我沒文化也沒見識,什麼都不懂,哥哥不一樣,他和我結婚是家裏包辦的,他不喜歡我,不和我睡一起。”
阿雯放開手,小聲說:“你長得這麼漂亮,他不是有什麼毛病吧?是不是……”
聲音小到一點點,“不舉啊?”
李爽噗一下笑出來,珍珍卻認真搖頭,“不知道。”
阿雯含糊著又說:“聽說男人在那方麵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
珍珍還沒說話,李爽乜她一眼,“你懂的倒是不少啊?”
阿雯解釋:“我從書上看來的!”
李爽沒再跟阿雯廢話,又問珍珍:“那他是什麼打算啊?”
珍珍紅著臉蛋垂著腦袋說:“他說先相處,他說感情嘛處一處總是會有的,等到我們之間處出感情來了,再睡在一起。”
阿雯評價:“他還真是個君子,不愧是我看……”
意識到珍珍和侍淮銘之間的關係,她結住舌眨眨眼,忙把下麵的話咽下去了。
李爽在旁邊笑了笑說:“我幫你。”
聽到這話,珍珍忽抬起頭來,看著李爽:“怎麼幫啊?”
李爽:“幫你變得更好啊,讓侍淮銘高攀不起!”
珍珍眨眨眼:“我能嗎?”
李爽:“你剛才不是還說要讓我高攀不起嗎?”
酒精能壯膽,珍珍點頭:“我能的!”
李爽又說:“反正你聽我的,別學吳大鳳那一套,每天什麼事都沒有,沒有自己,也沒有自己的生活,就是圍著老公孩子轉。男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們不會因為這種事感激的,你把他們伺候得越好,他們越覺得理所當然,越覺得你沒有用,根本就不會喜歡你。你得讓自己變好,活出自己,懂嗎?”
珍珍搖搖頭,“不懂。”
木著眨幾下眼,一會又說:“好像有點懂。”
想想又覺得不太對,“可女人不就該做這些事嗎?”
李爽:“誰說的,現在講究男女平等,婦女早就解放了。”
珍珍看著李爽木一會,又點頭。
旁邊阿雯又倒上酒,端起杯子來,對珍珍說:“來,小棉花,為男女平等幹杯!”
珍珍拿起杯子去碰她的杯子,“為新社會幹杯!”
***
寫字桌前台燈下。
侍淮銘把目光從書上收起,看向桌子上的鬧鍾。
已經快要到十點鍾了,他合起書起身,拿上鑰匙出去。
剛到外麵,看到何碩也出來了。
兩人有默契,何碩先開口說:“要不要去看看啊?”
侍淮銘問何碩:“你知道她們在哪吃飯?”
何碩點頭,“知道。”
兩人結上伴一起出去。
因為西餐廳離得比較近,所以也沒有騎自行車。
天上沒有月亮,夜色稠得很,騎車快了也不容易看路。
兩人步子走得快,侍淮銘問何碩:“你家何子然呢?”
何碩說:“早就睡著了,他睡覺很死,沒事。”
兩人找到西餐廳的時候,李爽她們已經吃完喝完了。
因為珍珍第一次喝酒醉得有點厲害,李爽和阿雯在扶著她走。
阿雯喝上頭了也是醉醺醺的,走路也就比珍珍稍微好上那麼一點。
其實是李爽一個人,帶著兩個醺醺醉鬼。
看到何碩和侍淮銘過來,李爽好像看到了救星,頓時鬆了口氣。
她把珍珍扶給侍淮銘,跟他說:“你背著她吧。”
侍淮銘背起了珍珍,李爽讓何碩幫忙扶著阿雯。
五個人走在路邊往家回,珍珍和阿雯身上滿是酒氣。
何碩問李爽:“怎麼讓她們喝成這樣?”
李爽說:“是她們酒量太差,又喝高興了非要幹杯,我可攔不住。”
喝多了的珍珍軟軟地趴在侍淮銘背上。
她帶著紅酒味道的氣息熱熱的,撲在侍淮銘耳畔。
她聲音也黏黏軟軟的,出聲叫侍淮銘:“哥哥……”
侍淮銘應她:“怎麼了?”
珍珍不說怎麼了,隔一會又叫一句:“哥哥……”
看她不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侍淮銘便就答應:“嗯。”
珍珍這樣又叫了他兩遍,他答應兩遍。
然後珍珍再開口,突然問了句:“你是不是……不舉啊?”
“……”
世界瞬間安靜了。
片刻,何碩:“我們什麼都沒聽見!”
侍淮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