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裏,珍珍還靠在房門上,耳朵臉蛋炸熱一片。
自己的心跳聲像是敲擊在耳膜上,她把臉埋在門板上,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
這怕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心跳劇烈到完全壓不住。
直到聽見侍淮銘走掉的腳步聲,珍珍才微微鬆了口氣。
心裏的某根弦繃得簡直要斷掉了,她轉身撲去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裏。
***
侍淮銘洗漱完回房躺到床上,心跳的速度也沒有完全降下來。
他分辨不清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心理上的反應。
分辨不清也睡不著,他又起來拉亮台燈,拿了書出來看。
強迫自己看到夜半寧了神,才又上床睡覺。
缺這點睡眠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次日仍舊按時起床。
出去晨訓完回來,和平時一樣,珍珍已經做好了早餐放在桌上。
因為昨晚的事,氣氛總歸是有點不尋常。
珍珍不想弄得很尷尬,於是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和平時一樣出聲招呼侍淮銘,等他洗漱完和他一起正常吃早飯。
吃飯的時候兩人都不說話,隻有筷子碰到瓷碗的聲音。
珍珍不時用餘光看侍淮銘一眼,在心裏默默揣測他現在在想什麼。
他不提昨晚的事,是不是說明他不討厭她那麼做?
走著神吃完飯。
侍淮銘去上課的時候,珍珍回過神來。
她現在膽子莫名有點大起來了,在侍淮銘還沒有打開門的時候,她又叫住了侍淮銘,然後繃著表情壓著心跳走到他麵前,抬起手幫他整理衣領。
整理的時候她穩著語氣很平淡地說:“有點亂。”
侍淮銘站著沒有動,低眉看著珍珍。
她皮膚潔白如雪,臉頰染紅,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
雖然珍珍裝得很淡定,但他依然看出了她的緊張。
她可以勉強把表情控製住,但飛上了臉頰的兩片紅霞她卻沒能控製住。
她的手環上他的脖子,從後往前把他的衣領都整理了一下。
手指不經意地碰到他的皮膚,又輕輕蹭過他的喉結。
那是她昨晚踮起腳親過的地方。
喉結上下滾動。
侍淮銘看著珍珍的眼神深深地暗下去。
珍珍整理完衣領收回手,往後退一步笑著說:“中午等你回來吃飯。”
侍淮銘站著頓一會,好半天點頭應了句:“好。”
說完話他轉身開門出去。
跨過門檻關上門,深深吸了口氣。
邁開步子往前走了幾步,忽又有人拍了他的肩。
他轉過頭,隻見是何碩。
兩個人並上肩,說著話往教學樓去。
走了沒幾步,何碩忽看著他的耳朵問了句:“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侍淮銘很淡定,簡單回了他一句:“天氣太熱。”
何碩看著他笑一下,沒再多問。
趕著時間門進教室坐下來上課。
侍淮銘前兩節課都上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地走神。
何碩把他的狀態看在眼裏,隻覺得十分有意思,於是課間門的時候拖長了聲音說他:“世界十大罕見事件之一——侍淮銘同誌在上課的時候開小差。”
侍淮銘:“……”
閉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