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爽在屋裏聽到聲音,挺著肚子走過來了。
她伸著頭看向門外的侍淮銘,出聲問他:“找我幹嘛啊?”
侍淮銘問她:“珍珍沒在你這嗎?”
李爽道:“沒有啊,我今天沒有看到她,她也沒有來找我。”
珍珍在這裏認識的人不多。
看不在李爽這,侍淮銘便又去了吳大鳳家。
到吳大鳳家敲兩下門直接進去,他和老周簡單打聲招呼,問吳大鳳:“嫂子,珍珍在你這嗎?”
聽到這話,吳大鳳直接嘮叨起來:“沒有啊,她近來跟我走得不近了,早就不怎麼找我說話了。我知道她嫌我嘮叨,不愛聽我說話了。她啊,都快比城裏人還像城裏人了,走出去哪還有鄉下人的樣子……”
說著想到什麼,忽又看向侍淮銘,“不過我早上往你家去了一趟,她穿了之前在鄉下帶來的衣服,眼睛還紅紅的,看著都腫了,她說是點爐子熏的……”
說完想一想,“哦,我找她借了老麵,她還說不用還了,她以後不烙餅了。”
爐子封了,老麵不要了。
侍淮銘的心猛一下子砸到了冷湖底。
他站著愣了會,然後出聲:“行,我知道了。”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吳大鳳目露疑惑,看向老周問:“這是咋的了?”
老周哪知道啊,他隻知道肚子餓癟了,出聲催吳大鳳:“趕緊盛飯吧。”
吳大鳳轉身去廚房盛飯,嘴裏又嘀咕一句:“肯定是兩口子打架了。”
嘀咕完她又大起聲來繼續嘮叨:“我早就說了,珍珍跟李爽學那個樣子不行,侍淮銘遲早是要受不了她那樣的,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女人那樣啊……”
老周還是那句:“你少管別人家的事。”
***
看侍淮銘去吳大鳳家,李爽拉著何碩站在門外沒回去。
她自然也看出來是出事了,看著侍淮銘從吳大鳳家回來,她出聲叫住侍淮銘,問他:“怎麼了?小棉花人不見了?”
何碩跟著問一句:“什麼情況啊?”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他和珍珍今天應該如膠似漆你儂我儂才對吧。
侍淮銘沒有回答,李爽眼睛尖,看到他手裏一直拿著一張紙條。
她走去侍淮銘麵前,不客氣地把他手裏的紙條扯了下來。
拿起紙條看一下,她驀地蹙起眉來。
看完她抬起頭看向侍淮銘,“小棉花回鄉下了?”
何碩也看到了紙條的字,同樣疑惑,“你倆幹嘛呢?”
說完覺得這話問得不太對,又重新問:“不是,你幹什麼了?”
本來他還以為侍淮銘上午半天是在掩飾興奮,是在假裝正經。
結果沒想到,他是真的一點都沒在裝。
李爽眉心蹙著,盯著侍淮銘看一會。
片刻她又出聲問:“你是不是罵她了?”
侍淮銘看一眼李爽仍是沒說話。
李爽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李爽火氣刷一下就起來了,擰著眉出聲就罵:“你有病吧?”
珍珍給侍淮銘準備驚喜的事情,說起來是她費的心思,所以她更能感同身受。
何碩拉了李爽一把,想讓她收一收收住。
李爽卻揮一下手擋開何碩,看著侍淮銘繼續言辭激烈道:“為了給你過生日,她每天熬到半夜,一針一線為你做了一雙鞋,為了給你驚喜,我和阿雯托這個找那個,好容易湊出那點東西來,把小棉花打扮了一下,怎麼她還做錯了?”
聽到生日兩個字侍淮銘就怔住了。
他看著李爽,聽著她的話,眉心一點一點蹙起來。
李爽情緒起來了收不住,也不管何碩攔她,看著侍淮銘繼續罵:“侍淮銘你就是有病!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她,實在看不上她,你幹脆點去把婚離了好了,你去找你的大學生!你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拽什麼呀?!”
李爽這一通發火,把吳大鳳給勾出來了。
何碩怕鬧起來不好收場,忙把李爽往家裏拉,一邊把她往門裏拽,一邊不好意思地跟侍淮銘說:“不好意思,她懷孕了情緒不穩定。”
李爽被何碩又拉又抱拽回家裏關上門,她氣還沒消,照著何碩的胸口就捶了一下。
何碩誇張地哎喲一聲,“你這是要捶死我啊?”
李爽:“捶死活該!該死!”
何碩冤死了,“我怎麼該死了?”
李爽氣得收不住,“你跟他玩得好,不讓我罵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外麵吳大鳳沒趕上熱鬧,心裏癢癢死了。
老周在屋裏大聲斥了她一句,她看李爽被何碩拉走了,便也端著碗回了家。
進屋端著碗坐下來,又嘀咕一句:“不知道吵什麼,也沒聽見。”
老周不耐煩地敲敲桌子上的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