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王大人被魏忠賢汙蔑辭官回家，我爹也仍然陪他左右。”
“後來崇禎元年，朝廷突然下旨讓王大人回京複職擔任兵部尚書，他是個書生，不會舞刀弄槍。
本來我爹是要保護他上京。
可突然之間我爹得了重病，才三天就暴斃身亡。”
“臨死前，我爹不忘王大人恩情，特地讓從小習武的我女扮男裝，保護王大人左右；就像一條保護主人的狗。”
“不過我這條狗的日子還算不錯，有王大人暗中幫助，我倒是很快就坐到五品將軍的位置上。”
“但沒過多久，王大人因前線打了敗仗枉死獄中，我則成了一條沒人要的流浪狗。”
“本想表明身份後一走了之，結果當我看到王大人的家眷侍從都被那些屍位素餐的大臣們當成商品肆意瓜分後。
我就不敢暴露身份。
隻能繼續以這幅鬼樣子，天天在朝堂裏小心翼翼地苟延殘喘而那年，我才是十四歲。”
“那後來呢？為什麼來到大同？”
眉頭輕皺，陳默繼續問。
鄒楊苦笑一聲，緊咬嘴唇道：“再後來，那幫政客看我沒有了後台，想要瘋狂把我從位置上拉下來。
然後好扶持他們的心腹上位。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幾年後，我不堪重負。
恰巧這時陳大人在大同抵抗外寇的消息傳回京城，朝廷派欽差去調查，結果中途意外被土匪所殺。
我主動請纓，借調查之名逃離了那座人間地獄。
再後來的事情，陳大人你也就都知道了。”
“嗯，真沒想到你的過程能曲折到這種地步。”
早就對大明腐敗的朝局有所了解，陳默都可以想象到。
以鄒楊這樣的能力和手段，還有身份。
在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情況下。
獨自一人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於是端起酒碗跟她碰了個杯後，主動安慰道：“沒事，哪怕是最底層的狗，也有咬死人的能力。
從今往後你就踏實在大同城待著。
正好我也無依無靠。
兩條流浪狗做個伴，挺好。”
“好，那我就謝謝陳大人收留了。”
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鄒楊喝完後。
索性到前麵離舞姬們靠近些，試圖用大長腿、小蠻腰來暫時麻痹掉之前的痛苦。
而陳默則特地將娛樂的時間多延長了半個時辰。
直到人們已經開始呼出冷氣時。
才終於結束了宴會道：“行了，就到這吧！今天玩夠了，明天早晨還要開工！
所以都早點睡，爭取在臘月初一前，把所有工程都解決完成。
這樣當寒冬到來時，你們就能躺在溫暖的小屋子裏看著外麵白雪皚皚的美妙盛景了。”
“是！大人！”
異口同聲地振臂高呼。
眾人玩歸玩、鬧歸鬧。
但當陳默放話說要去休息時。
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兵都老老實實回到自己的帳篷中熄燈休息……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恭喜宿主成功打卡上班。”
再次重新恢複連接，陳默經過數十次打卡後。
如今已經徹底玩明白白班、夜班、休息日該如何操作才能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悄悄掀開隔簾往裏麵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