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沒想到你陳大人能搞個樓房出來避寒啊,其實鼇拜想法確實挺好。隻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坐在桌子前等待開飯,鄒楊自從知道鼇拜派兵過來的意圖後。
整個人差點沒笑岔了氣。
對此,陳默撇撇嘴。
將熱鍋放到桌子上後,臉色重新恢複嚴肅道:“不過雁門關內既然開始有了動作,就證明鼇拜已經忍不住要蠢蠢欲動了。
就是不知道他這次從盛京到底帶回來些什麼東西。
如果能知道。
等開春時雙方決戰,我們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別太擔心了陳大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界上沒有總占便宜不吃虧的人,更何況鼇拜既然想要等開春一鼓作氣吃掉我們。
那他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輕易把秘密武器提前暴露出來。”
難得主動去開導陳默,鄒楊期待地拿鐵勺往碗裏盛湯。
小心翼翼嚐了一口後。
整個人頓時張大了嘴道:“可以啊陳大人!你這飯做得未免也太強了點吧。”
“好喝就多喝點。”
隨手把自己那碗也推到鄒楊麵前。
陳默看起來沒有任何表情。
實際上腦子卻在思考。
到底要怎麼樣!
才能搞到鼇拜從盛京帶回來的武器裝備情報?
與此同時。
和吃著熱湯,住著磚房思考人生的陳默不同。
蘇茶德在率領鑲黃兵們從大同城外撤離後。
一路頭頂狂風暴雪向雁門關撤回。
中途因為風暴太大。
幾次都迷失了方向!
再加上他們所攜帶的幹糧不多。
當時去時就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所以回來時,他們基本全程都處於斷糧的狀態。
失去方向、溫度驟降、沒有補給。
種種因素全部夾雜在一起。
以至於當蘇茶德率領鑲黃兵們成功返回雁門關時。
一個個已經全都變成了野人!
“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去大同城找茬嗎?怎麼你們反倒變成這副鬼樣子?難道陳默率軍出來和你們拚殺了?”
與此同時。
收到消息急急匆匆出關前來查看情況,鼇拜看到頭發、衣服全都被雪霜凝固的眾人。
整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
反觀蘇茶德終於再度看到鼇拜,眼中終於再也止不住悲痛的淚水。
痛哭流涕地跪地哀嚎道:“主子!奴才可算是見到你了!大雪封路,我等在風暴中拚死趕路。
若非胯下老馬識途,奴才怕是從此往後再也不能侍奉主子左右了。”
“滾蛋!我沒問你怎麼回來,我問你陳默!陳默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心中永遠掛念著陳默的處境,鼇拜無比焦急地拽起蘇茶德已經徹底凍死的衣領。
後者把鼻子上掛起的冰柱擦掉,無奈搖頭道:“我等風塵仆仆趕到大同,想要伏擊出城撿柴的百姓。
可誰曾想等了大半天,城中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遊蕩。
且我等順著城牆望去,發現上麵巡邏的明兵全部都穿著棉衣棉褲,臉上戴著麵罩棉帽,看起來。
敵人好像很早就知道冬季會大降溫,早就準備好過冬的東西了!”
“什麼?”
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鼇拜沒想到自己竟又輸給陳默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