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已經用他那把火繩豎輪手槍對準他腦袋道:“我勸鼇大人不要離開,我這個人膽小,你要是走了,我擔心有人會對我圖謀不軌。
所以咱倆還是在一塊為好!
如果你實在忍不住……
諾!用菜盆湊活湊活?”
“不用,不用,我能忍住,能忍住。”
曾經親眼見識過火繩槍有多麼恐怖,鼇拜因為吃飯根本沒穿盔甲。
這要是被子彈打到身上。
那他整個人就沒了啊!
因此別說陳默眼下要他留下來吃飯。
就算是陳默想要讓他溜猴。
鼇拜也不敢不從啊!
當然了。
溜猴那種事陳默肯定是不會去做的。
他沒有那麼惡趣味。
用槍指著鼇拜腦袋純屬是為自保。
既然他老老實實回到自己身邊坐好。
陳默也沒興趣去羞辱他。
僅僅用筷子零星挑起菜裏的碎礫。
恰巧這時。
聽到爆炸聲趕到將軍府支援過來的鑲黃兵們看到門口一片狼藉。
剛要從腰間抽出兵器!
結果被鼇拜看到後,頓時朝他們暴怒道:“狗奴才!誰讓你們過來的?不知道我在請陳大人吃飯嗎?”
“可是主子,這裏……”
用手指了指身邊已經哀嚎了五六分鍾的鑲黃兵,領頭的牛錄額真詢問。
鼇拜後怕地咽了咽口水,嗬斥說:“帶走帶走!我沒事!你們休要來打擾我與陳大人吃席,否則立斬不涉!”
“嗻。”
低身行禮領命,牛錄額真有鼇拜命令。
自然會不折不扣地去執行。
隨便找來幾隊人讓他們把受傷的士卒拖下去醫治。
自己則貼心地扶起被炸落在地的木門。
至於鼇拜等他們走後,自己則繼續膽戰心驚看陳默挑菜。
而這一看。
就足足看了半個小時!
至於鼇拜則渡過了他人生中最為痛苦的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
鼇拜每分每秒都擔心陳默一個吃不順心。
又拔出來根火藥管玩玩!
可惜他不知道。
陳默腰間其實就剛剛那根紙筒裏麵有裝雷管。
其它紙筒光有黑火藥,完全沒有引信!
顧比起鼇拜,陳默才不擔心它們會輕易爆炸。
隻是耐心將菜都挑幹淨。
又找鼇拜要來幾個飯匣子把它們全部打包帶走。
準備帶回去給其他人嚐嚐鮮後。
自己疲憊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笑著摟起鼇拜肩膀道:“鼇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大同休息,你看要不要受累送送我?盡盡地主之誼?”
“送!當然送!”
終於等到陳默要起身離開,鼇拜現在就想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
因此推開房門後。
鼇拜就在陳默的“挾持”下快速向關門口走去。
隻不過越走,鼇拜卻發現路線好像越來越奇怪。
本來從將軍府到關口最多也就四條街,三個轉彎。
可陳默卻兜兜轉轉在雁門關內轉了十好幾個彎!
有好幾次鼇拜想帶他走到正確路線。
結果話還沒開口,陳默就搶先轉彎。
根本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兩人足足繞了好幾圈!
而隨著陳默越往北繞,鼇拜的心髒就越發控製不住地狂跳起來!
因為在那邊,有他從盛京帶回來的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