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並不是節假日,古鎮裏也不是人擠人,清閑之餘很有煙火氣。兩邊的商鋪都開著門迎客,有小孩搬著桌椅在店門口寫作業。
江鹿拉著顧準一路吃吃玩玩,穿梭在百年斑駁的廊棚裏,時光都慢下來。
“你嚐嚐這個。”江鹿唇角沾著碎屑,瞳仁亮晶晶地看著顧準。
顧準就著江鹿咬過的位置,淺嚐了一口,味蕾得到滿足。
“嗯,挺好吃的。”
“那……好吃你就都吃了吧。”江鹿迫不及待地把小碗遞給顧準。
顧準挑了下眉,看著碗裏的分量,道:“還剩這麼多,你都給我嗎?”
“當然
啦!”江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我當然要空著點胃,這樣才能吃更多東西。”
顧準:“。”
白白感動了是吧。
他捏住江鹿的臉,使勁地揉捏蹂-躪,少年的臉頰肉摸著特別舒服,顧準捏兩下,心裏的氣就消散了。
江鹿被欺負得眼睛泛紅,可憐又委屈地看著顧準。
在日常生活中,江鹿每次這樣,顧準就會受不了心軟。
除了在床上,顧準才不會被紅著眼睛的江鹿蠱惑,一如既往地欺負他。
江鹿嗚咽兩聲,默默承受著,誰讓他需要顧準吃那麼多東西。
沒了法子,顧準撿著江鹿剩下的分量吃。
沿著悠長的古巷遊覽吃喝,顧準有點慶幸自己一米九,平時口味雖清淡但飯量不小。
十分飽時,顧準握住江鹿伸向攤販的手。
“我吃不下了。”顧準淡聲道。
江鹿眨眨眼,垂眸看著顧準的小腹,隔著夏季輕薄的衣服,看著好像是有一點點鼓,隻有一點。
美食的香氣又在持續地勾引江鹿的味蕾,糾結片刻,江鹿說:“那這份我自己全部吃吧。”
顧準鬆手:“可以。”
完整地吃完一整份美食,江鹿就差不多飽了。
嗚嗚嗚。
他癟著嘴,享受今天最後一份美食。
顧準覺得好笑,江鹿的表情太明顯了,他揉揉江鹿的腦袋:“等消化完……晚上再出來吃就是了。”
江鹿的眼睛瞬間又亮了。
……
吃了美食,兩人去各種景點遊玩,也拍了許多合照。
一天下來,江鹿和顧準手機上的步數都快突破兩萬了。
晚上,古鎮燈光璀璨,斑駁的光落在充滿曆史感的石牆上,充滿朦朧感。
回到民宿時,顧準都覺得腿有點酸,更別提江鹿了。
江鹿玩得太興奮了,腳上那雙鞋還是最近新買的運動鞋,可能是沒太適應鞋型,回到房間,江鹿才發現自己腳上起了顆圓溜溜的水泡。
“……”
江鹿倒吸一口涼氣,他嘟囔著:“我就說走路時隱隱作疼。”
“原來不是單純覺得累,是因為有個小水泡。”
顧準瞥見,眉間緊蹙,他半蹲在江鹿腿邊,握住江鹿的腳踝仔細看了看。
水泡在腳後跟側麵,黃豆大小,看著就疼。
不難想象江鹿走路時有多難受。
“應該是要挑了吧,我問問老板店裏有沒有備藥。”
江鹿說話都結巴了,他說:“挑了?用什麼挑?針嗎?”
江鹿哆嗦了下,想要收回腿,腳踝還被顧準捏著。
“挑了後塗藥好得快點兒,不然明天你還是難受。”
顧準看著江鹿白皙的腳,眸光泛起點心疼。
啊——
江鹿覺得自己有點慘。
顧準下樓問老板有沒有藥,老板拿出醫藥箱,常備藥物應有盡有。
拿著消毒、消炎、創口貼等東西,顧準回到房間裏。
江鹿有點怕疼,可腳上的水泡不管也不是辦法,他明天還想出去玩呢。
於是赴死般地伸出了腳。
顧準見狀,喉間漾開低啞的笑聲:“哪有那麼疼,我輕點兒。”
給針頭消完毒,顧準小心翼翼地沿著水泡的邊緣刺入,一挑。
江鹿全程緊閉眼睛,隻感覺到很細微的疼,發現這
點疼完全在忍耐範圍中,他立馬睜開了眼。
顧準低頭細細地給他塗藥,貼創口貼。
江鹿盯著顧準的純黑色的額發,心裏一片軟,顧準真好。
他抬手摸了摸顧準的腦袋。
“又把我當奶球呢?”顧準微掀起薄白的眼皮,將手裏創口貼撕下來的碎屑扔到垃圾桶裏。
“沒有把你當奶球呀,就是想摸摸我男朋友。”江鹿說。
“這麼好啊?”顧準聲音懶懶的,去衛生間洗幹淨手。
回來後走到床邊,顧準修長的手指抬起江鹿的下巴,躬身湊過去。
……輕輕地吻著。
“現在還很難受嗎?感覺還行?”顧準低啞地問。
他的薄唇都沒離開江鹿柔軟的唇瓣,聲音聽著含糊不清,隱約裹挾著一種滿滿的饜足感。
“唔……”
江鹿嘴唇被舔-咬得發熱,他拽住顧準腰間衣服,發出兩聲曖-昧的軟哼。
“感覺還好,腳沒那麼難受了。”江鹿聲音不自覺變輕許多。
“那就好。”顧準起身時還親了下江鹿的眼睛。
“癢。”江鹿一連眨了好幾下眼睫。
***
兩人一起去浴室洗澡,浴室寬廣,也有幹淨整潔的浴缸。
江鹿腳上貼了創口貼,雖然是防水創口貼,但顧準還是擔心傷口沾水會感染,於是讓江鹿把腳踝架上了浴缸邊。
溫水掠過白皙細膩的皮膚,給人一種很舒服的包裹感。
顧準將手心蓬鬆的綿密細泡塗在江鹿身上,指尖劃過一寸寸皮膚,江鹿麵色微紅。
盡管和顧準“坦誠相見”了好多次,江鹿還是會忍不住麵紅耳赤。
眸光一移,男生線條溝壑格外分明的腹肌映入眼底,皮膚布滿剔透的水珠,腰腹青筋道道,彰顯著成熟男性才有的濃烈荷爾蒙。
往下,窺見某處時,江鹿眼皮一跳,立馬移開了眼睛。
有了沐浴露的浸潤,顧準隻覺得手中的皮膚如綢緞般絲滑,他輕捏著江鹿的小腿,少年通紅的臉頰無處藏匿。
“還羞?”顧準聲音有點渾重,磁沉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