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這麼生分啊，果然還是要讓寶寶回憶下其他稱呼。”
顧準眼神透著洶湧的侵略感，唇瓣輕擦過江鹿的唇角，含住，輕咬。
“不然都忘記了。”
濕軟溫熱的舌尖探索少年微啟的唇。
彼此的氣息纏在一起。
江鹿被撩得麵紅耳赤，臉頰頃刻間冒出熱氣，顧準輕鬆抱起被吻得頭暈目眩的江鹿。
身體忽地騰空，江鹿緊緊地攀住顧準的脖子，裙擺掠過顧準的手臂，帶起些微的癢意。
華麗的裙
擺被撩起，骨節分明的手肆意地揉腰以下的流暢圓潤。
江鹿身子都軟了，唇齒間溢出一道曖昧不明的輕喘。
他肩膀輕輕地抖著，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嗔瞪著顧準。
“不喜歡我這樣？”
顧準抱著江鹿往浴室方向走。
江鹿羞得臉紅：“我什麼時候喜歡……你這樣了。”
“上次欺負你的時候。”
“你就很喜歡。”
顧準的聲音輕而緩慢，沾染著濃烈荷爾蒙，蠱惑著江鹿的每一根神經。
顧準某處可怖，但時時刻刻都照顧著江鹿的體驗，交往那麼久，江鹿也從最開始的害怕到慢慢地愛上，渾身陷入柔軟雲層的感覺令人上癮。
他紅著臉，完全不好意思說話。
江鹿被放到浴室的盥洗池台麵，顧準側身打開燈，浴室明亮起來。
“在、在這裏？”江鹿說話都結巴了，腦中完全想不出這是什麼姿勢。
聽聞，顧準戳了戳江鹿的額頭，將江鹿戳得身子往後仰。
“亂想些什麼呢。”顧準說，“等著，我拿點東西。”
江鹿都還有點蒙，他扭捏地揪著絲滑的裙擺，心想顧準是回去拿套？
去又返回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江鹿心情也越發急促，顧準長腿邁過門時，手中的東西也映入江鹿的眼中。
“先把你臉上的妝卸了。”
顧準把購物袋放在台麵上，裏麵有化妝棉、卸妝水、草莓味唇膏。
江鹿沉默片刻，知道自己想歪了，臉蛋蹭地爆紅。
“沒想到寶寶比我想象中還要野啊。”顧準漫不經道。
他擰開卸妝水瓶蓋，將裏麵的液體傾倒在化妝棉上。
江鹿：“……”
他羞得蜷了下指尖，羞赧至極，抬起腳踢了下顧準的腿。
“說中了。”顧準笑道。
濕潤的化妝棉輕拭江鹿的麵頰，卸去粉底後的皮膚似乎更加細膩。
燈光照在顧準輪廓分明的麵龐上，纖長的眼睫盛著光，顧準眼下拓出弧形陰翳。
隨著顧準手腕的動作，荷爾蒙混合著清冽香氣縈繞在江鹿的鼻畔。
江鹿的視線落在顧準微敞的襯衫領口處，羞赧地往後挪了挪。
忽地，他的腳踝就被抓住，顧準擦著江鹿的眼尾，說：“跑什麼。”
腳踝被握住，隔著如紗薄的蕾絲襪子，江鹿皮膚都仿若被灼燙了。
他支吾著：“沒跑。”
卸妝後，顧準又拿著用熱水浸泡過的毛巾，熱敷江鹿的臉頰。
少年皮膚薄，顧準給他卸眼線的時候，眼尾被擦紅了。
此刻的他仰望顧準，眼睛紅得像兔子，看著可憐又勾人。
顧準呼吸一滯，沒克製住又吻上江鹿的唇。
碾磨曖昧許久，顧準才放開江鹿，順道幫江鹿取下假發。
淺栗色發絲被壓得軟趴趴，在顧準大力揉搓下，細軟的頭發才變回往日的蓬鬆。
“還是這樣好看。”顧準勾唇一笑。
江鹿被看得臉紅。
***
臥室，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江鹿坐在柔軟的被子上，顧準骨節分明的手勾著高筒襪的邊緣，一點點地褪下，白皙的腿肉被酒紅色裙擺半遮半掩著。
“這顏色很襯你。”
顧準低頭湊過去輕吻少年的腿-根。
江鹿心口一顫，蜻蜓點水的吻擦起火花，他緊緊抓住了顧準的黑發。
短襖外套領口的蝴蝶結被顧準一點點地扯開。
江鹿都不知道應該把眼睛往哪裏放。
“這件衣服應該不用
還回去吧？”顧準聲音沙啞至極，沉沉的眸光睨著江鹿。
“衣服麼。”江鹿也不清楚，“應該可以買下來吧，網購的。”
“那要脫下來嗎？”顧準低聲詢問。
江鹿隻覺得腦袋都冒煙了，顧準究竟是怎麼用那張冷淡禁欲的臉問出這種話的。
顧準勾著唇，手指扯住了裙擺，按捺不動。
在某些時候，顧準一向很能忍。
好幾次江鹿說要先洗澡再做，顧準眉間皺得再緊，也會聽江鹿的話。
江鹿有問過顧準怎麼都依他。
顧準那雙眼眸透著繾綣的情意：“因為喜歡你。”
“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寶寶本來就怕，要是我再魯莽一些，老婆估計就跑了。”
江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將顧準抱得更緊。
此刻，被問到要不要把小裙子脫下，江鹿羞紅了臉。
“這種問題，你自己做決定好不好！”他的聲音裹挾著明晃晃的羞窘。
顧準發出一聲悶笑，修長的手指捧起少年的臉頰：“那就穿著做吧。”
江鹿舔了下幹澀的唇，房間裏的溫度都變得熱起來。
為了放鬆心情，他紅著臉開玩笑：“今天又……玩刺激。”
聽聞，顧準眼眸折出晦澀不明的光，他咽了下喉結，道：“不是。”
“嗯？”江鹿遲疑地問，“不是什麼。”
忽地，他感受到顧準那雙溫熱寬闊的手心，緊張到忘記呼吸了。
顧準沉下了身子，啞聲道：“不是玩刺激。”
“是因為……”
他靠近江鹿耳邊，聲音混合著欲，“等不及了。”
彼此的氣息嚴絲合縫地融合在一起。
光影暗昧。
江鹿胸膛起伏著，清秀的眉輕蹙著，一道很低的難耐哼聲從他喉嚨擠出來。
他將顧準抱得更緊。
“顧、顧準……”江鹿眸光氤氳起水汽，他低聲控訴著。
有一段時間沒有再像這樣極度契合，他似乎沒之前那麼習慣。
哭了，有點兒想逃。
顧準唇角緊繃，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緩過勁，他心疼地擦拭掉江鹿眼尾要落不落的淚水，輕聲哄著，撫摸江鹿的頭發。
許久，江鹿眼中噙著淚水，點了點頭。
燈光照亮顧準背肌浮凸結實的脊背。
熱意翻湧中，江鹿的手指緊緊地扣在男生劇烈抖動的肩上。
淩晨兩點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