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喝飽啦!”
江鹿剛張嘴,清甜潤喉的糖水就溜進嘴巴裏。
顧準就這樣喂著江鹿,江鹿眼皮一跳,他看了眼笑盈盈的張晚韻,又臉紅了。
喝完熱湯,隨便
聊了一會兒天,幾人這才起身上樓休息。
顧準拉著江鹿的手腕,聲音顯得有些輕佻:“今天……一起睡?”
江鹿眼睫一顫,輕輕地點點頭。
他跟著顧準回臥室,顧準的房間幹淨整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
“先一起去洗澡?”顧準打開衣櫃拿出衣服。
江鹿臉蛋完全紅了。
……
白霧彌漫,顧準和江鹿一起躺在浴缸裏。
頭頂的燈光耀眼,光均勻地灑落在江鹿白皙光滑的肌膚上,如珠光流轉。
江鹿坐在顧準身前。
纖細的脊背緊貼著男生溫熱的胸膛,他一隻腳踩在顧準的腿上,泡在溫水的腳趾微微地蜷著。
顧準手心滿是濕滑的沐浴露,香氣綿綿,細密的泡泡蓬鬆。
他捏著江鹿的小腿,以沐浴露作為潤-滑,上下肆意地捏著江鹿綿軟的腿肉。
江鹿雙腿的形狀很好看,線條流暢,骨肉勻稱,捏著很舒服。
“癢……”
江鹿扒拉了一下顧準的手腕,眼睫上掛著的泡沫跟著顫了顫。
“捏著很舒服。”顧準懶懶地說。
他說話時,滾燙的呼吸全噴灑在江鹿的耳尖,熱氣蔓延,江鹿耳朵一片赤紅。
“那也不能一直玩呀。”
江鹿的聲音似被水汽沾染,溫熱輕軟,聽得顧準心裏越發顫癢。
“寶寶不是……”
“答應了今晚一起睡?”顧準眯起眼睛,調笑著。
江鹿舔了下幹澀的唇,扭頭親了下顧準的臉,說:“睡覺就是睡覺呀。”
說完,江鹿自己都有點兒心虛。
“隻是睡覺的話,那寶寶這裏是不是有些不聽話?”
顧準滿是泡沫的手心放過細膩的腿,手腕沉入滿是細密泡沫的水中。
尋著,找到,揉捏。
太突然了,江鹿眼睛睜得很大,偏偏顧準還特別懂這方麵,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顧準比江鹿都還要了解他自己。
江鹿麵色羞得緋紅,耳垂蹭地漫開血色,紅得能滴血似的。
顧準垂眸,將江鹿羞赧的模樣映入眸底。
他手腕不停,俯身貼得更近,咬住江鹿綿軟的耳垂。
耳朵小小的,軟到極點,顧準呼吸變得有些沉,舌尖、唇齒不斷地碾磨,沒一會兒,江鹿耳垂濕-漉漉。頸側發梢都被顧準清冽又灼熱的氣息染透了。
耳朵被嘬抿著,熱意撩人,薄唇順著往下,喉結被舔-弄著,靜電從分寸之地不斷地擴散開,蔓延上脊骨,江鹿腰身一麻,渾身都軟了。
咬喉結而已,江鹿都有些承受不住。
他顫動著,唇齒發出像小貓似的軟哼,麵色泛起薄紅。
“怎麼不說話了。”
顧準薄唇貼著少年的耳朵。
他的聲音像是帶著無數小鉤子,勾得江鹿心裏軟成一片。
江鹿這會兒哪還有空隙說話,大腦亂糟糟一片。
他完全沒辦法思考,情緒被顧準支配著,隻能發出一點細哼。
水麵波光粼粼,白茫茫的霧氣氤氳,籠罩著江鹿滿是潮意的臉頰。
江鹿額角的發絲也全濕了,貼著皮膚,眉眼生動。
“你、你說呢!”
江鹿罵罵咧咧,又不得不求:“別胡亂折騰了。”
顧準線條淩厲的薄唇勾起笑。
***
時間一點點流逝。
過了好久,江鹿緊繃起來的脊背倏地一鬆,過後,空氣裏彌漫著難言的氣味。
見狀,坐在他身後的顧準發出低低的笑。
江鹿臊得要死,
休息夠了就要起身離開,剛站起來就被顧準拉回去。
顧準的力氣很大,江鹿跌在他懷中。
“完事了就想跑?”
顧準用清水晃了晃手,捧起江鹿的臉頰。
江鹿腦袋都要炸了,他壓著顧準,貼得太緊,他感受著顧準溝壑分明的腹肌線條,心裏發抖。
“沒跑。”
江鹿輕顫著眼睫,“就是……泡得有點暈了。”
顧準才不相信,他知道江鹿隻是害羞了。
他摟住他纖細的腰,湊過去咬住江鹿的唇角。
舌尖撬開了唇齒,攪動勾纏著。
吻如狂風驟雨,曖-昧橫生。
江鹿身子本來就還有點兒軟,此刻更是招架不住。
他含羞帶怯地回應熱吻,那雙滿是水珠的手臂下意識緊緊地環住顧準的脖子。
顧準一邊親江鹿,寬闊的掌心也緊緊地攬住江鹿的細腰,感受少年腰間皮膚的軟。
他含著少年的唇,輕吮。
顧準啞聲道:“寶寶後天就要走了……”
“好長一段時間也見不到。”
顧準的聲音又低又啞,帶著濃濃的欲-念。
“今晚我們,遲點兒睡下好了。”
江鹿被親得四肢發軟,熾熱的吻掠奪他胸-腔全部的氧氣,呼吸都被迫急促。
他眼尾勾著一抹旖-旎的紅,喃喃:“遲點兒……”
“是多遲?”
“三點?四點?”
顧準估摸不準,他捏了把江鹿的腰,“這哪是我能控製的。”
江鹿羞得不行,鎖骨肩窩都染上緋-色,他被顧準從水中抱起。
地板上留下一串串濕漉漉的足跡。
從浴室裏帶出來的水珠全跑到了床上,柔軟的被套被洇濕成深色。
顧準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如竹,才泡過澡,手指的溫度也不冷,不會涼到江鹿。
江鹿手足無措,他的每一寸皮膚都被顧準看進了眼中,還有任何羞赧的表情。
“顧準。”
江鹿輕喊,臉頰漫開血色。
“馬上。”顧準抬起線條鋒利的下巴,親吻江鹿的唇。
手指微微彎起時恰好劃過,江鹿劇烈地抖著,肋骨明顯。
他緊閉起眼,眸底模糊一片。
知根知底,比起隔著薄薄一層,江鹿更喜歡和顧準親密無間。
顧準往下沉時,掌心撫摸上江鹿的臉頰,他溫柔又繾-綣地說:“愛你。”
“江鹿,我喜歡你。”
江鹿麵色羞赧:“顧準……”
“叫得再親點兒?”顧準笑。
江鹿被吻得水紅的唇翕張,感覺到顧準已蓄勢待發,他顫聲低語:“老公。”
“老公……”
江鹿麵頰一片紅。
顧準心滿意足,唇角不自覺上揚。
耳邊跟著落下江鹿有點兒不服氣的聲音——
“可是今晚是我向你求的婚。”
“嗯,那我叫你。”
顧準舔了下江鹿的耳垂,江鹿輕盈濃密的睫羽立馬晃了下。
“老公。”顧準聲音蘊著沙。
江鹿張唇正要說話,眉間倏地輕蹙,隱忍著,將顧準抱得更緊。
床單褶皺起,亂成一片。
不多時,江鹿唇齒溢出細碎的哭腔,像是忍著,不敢太過放肆。
“樓上……叔叔阿姨還在。”
江鹿眼眶通紅,渾身雪白,更像小兔子了。
“不會,不會被聽見。”顧準凶悍盡顯,想連得更深。
昏黃的燈光照亮顧準肌肉緊實的脊背,覆著一
點兒細汗。
糾纏著,橘黃色的光暈烘托出撩人的氣氛。
顧準身上清冽又冷意的氣息都被火星點燃,劈裏啪啦地燃燒,灼-燙江鹿。
“寶寶。”
顧準低低地說,“你什麼時候娶我?”
江鹿腦中一片混亂,他蜷著手指,緊緊抓住顧準的脊背,完全分不出任何心思回答問題。
——偏偏顧準得不到答案就愈發惡劣地戳弄。
“什麼時候娶?”
江鹿眼尾都紅了,他支吾著,斷斷續續地說:“娶?”
顧準:“嗯,什麼時候。”
江鹿眼睫毛簌簌地撲朔著,他緊咬住唇,哭道:“畢、畢業?”
緊跟著,江鹿就知道顧準不太滿意這個答案。
……被欺負得更狠。
“明、明年嘛。”江鹿臉上滿是汗。
顧準掌心輕撫少年纖細的背脊,將他一把抱起來。
這動作太突然,江鹿頭皮一瞬發麻,嘴唇又被輕咬廝磨著,他蜷著手指,迷醉在熱意無邊中。
……
顧準親了下江鹿的鼻尖。
“明年結婚,好不好?”
江鹿吸了吸鼻子,腦袋埋進顧準的肩膀裏,他低低地說:“我聽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