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之前……”蘇稚杳本就不清醒,眼下思緒更迷亂了,腦子裏全是他在拉斯維加斯的強勢和野蠻,眼睫簌簌顫動,聲息不穩:“咬得我好疼……”
賀司嶼靜靜抱著她,在她的話裏沉默好半晌,想讓她放鬆,他緩緩摩.挲她耳垂,良久指尖才陷進她長發,捧住她後腦勺,讓她的頭仰起來。
他的唇慢慢再低下去,這回極其溫柔,不著急深.入,若即若離地在她唇上親著,修長手指在她發間輕輕梳動,帶著安撫,引導她換氣。
蘇稚杳閉著眼睛,難以自控地呼吸。
她手指頭都在發麻,身體裏有暖流,似乎因為他的緩慢,她有了回味的空隙,人變得格外敏.感,和他不是初吻,卻是初次有這種感覺。
心跳,臉紅耳赤,但因他的溫柔意外鬆弛。
賀司嶼在她下唇淺淺一吻,溫濕的間隙中低聲問:“還怕麼?”
她朦朦朧朧睜開眼看他,眼神有些迷茫。
蘇稚杳怔怔的,雙頰飛得很紅,賀司嶼笑了下,抬高她的臉,讓接下來的吻逐漸深刻。
酒勁且缺氧,蘇稚杳頭昏昏沉沉。
水晶吊燈垂下有千絲萬縷的燈穗,每一串都開到最亮的程度,這種時候應該要暗一點。
賀司嶼覺得,她真就是隻小狐狸,迷人到送到他掌心的一捧雪,他都不能完全握住,整間臥室像一個狐狸洞,周圍有九條狐狸尾巴纏過來。
他唇移到她耳邊,嗓音沉喘伴著啞:“寶貝。”
蘇稚杳恍惚聽見他這麼叫自己,手也被他拉下去,那語氣不知是在哄騙小姑娘,還是按照約定,在經過她同意:“握住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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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璽大廈高聳入雲,夜晚更顯得十分寧靜。
聽不見夏夜蟬鳴,也聽不見偶爾飛馳過的趕路車聲,隻有空調運作的聲音,卻又像是失靈,恒溫完全不起作用,四周溫度仍舊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後半夜薄被猛地被掀開,賀司嶼散著睡袍,道道深刻的肌理線泛著水光,他去往浴室,眼底有濃鬱的情緒驅之不散。
……
蘇稚杳再睡醒,是在翌日中午。
她拖著懶洋洋的尾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窗外照進的驕陽中,不適地隻睜開一隻眼睛。
右手莫名酸軟。
蘇稚杳皺著眉頭揉捏了下手指,醉酒的原因,頭腦還有些麻木,她慢吞吞起身,隨手扯過床頭男人的襯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走向浴室。
大麵透亮的鏡子前。
蘇稚杳見鏡中的自己,雙頰紅潤,嘴唇是鮮紅的顏色,眼角有水痕,寬大的白襯衫鬆垮著,肩頭肌膚要露不露,一派春.色。
她看著自己,思緒逐步回溫,不用再回想情況,隨即記憶便聽話地主動複蘇。
昨夜的情景忽地一下全都清晰出現在腦海。
一秒不落。
蘇稚杳耳邊轟地一聲,當場訥住,臉驟然紅到極致。
過片刻,蘇稚杳還沒能從那程度的親密中緩過神,先在鏡子裏看見到那人的身影。
他走進浴室,短發打理過,西服筆挺,領帶束得規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後。
兩人在鏡中對上彼此的視線。
他不知為何忽然勾唇笑了下。
蘇稚杳被他這個不明意味的笑引得臉更熱,忸怩地瞟開眼,羞憤嗔罵他:“賀司嶼你流.氓!”
賀司嶼抬了下眉骨。
走過去,仿佛是要證明她這句話,他捉住她雙腕,一把反扣在她後腰,蘇稚杳驚呼著剛想掙紮,都沒能回身,就被他擠進的一條腿架住。
“用手算什麼流氓?”賀司嶼的熱息壓到她耳後。
蘇稚杳襯衫裏麵沒東西,幾乎貼坐在他冰涼的西褲,心怦然亂跳:“你、你想幹什麼?”
他故意低啞出輕挑而浮浪的語氣。
在她耳旁說,想x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