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臣看向屋頂,朝著黑暗中那人打了個手勢,拒絕道:“不必,我能解決。”
他敢這樣做就是想好了退路,他熟知解家這幾個老家夥的所有弱點以及他們的行事方式。
對現在的解語臣來說,解家這點兒麻煩不算什麼。
他掃了一眼對麵的人,看到了好幾個熟人,都是解家那幾個旁支老家夥手底下的二把手三把手。
也許不需要三個月了,解語臣想著,提高聲音道:“兄弟們,老規矩。”
解語臣的夥計們,任務成功有獎勵,死了家人也能被厚待,自從頒布這些福利待遇之後,手下的忠誠度提升了不少。
夥計們歡呼一聲提著刀便迎了上去。
解語臣丟掉手中的雨傘,從後腰拔出一把蝴蝶刀,迎上了一把朝他砍過來的刀,雙方瞬間激戰在一起,刀光劍影,難解難分。解語臣身手敏捷,一手蝴蝶刀耍的好看,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地。
動作優美,身體柔韌有力,抹人脖子的時候也格外美麗。
黑瞎子趴在屋頂上,手裏拿著相機哢哢一頓拍。
當然了,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解語臣不讓他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鈔能力的作用下,個別夥計都殺紅了眼,他們漸漸占據了上風。
終於,敵人開始潰敗,四處逃竄。
解語臣望著遠去的敵人,心中鬆了口氣。
成功了。
他回頭看向四周,也是相當慘烈,地上躺了一片,血水混合著雨水淌了一地。
他的二十個手下也折了六個,剩下的個個帶傷,看著很是淒慘。
那幾個二把手三把手都是解語臣親自動的手,打斷手腳還留了條命,等回去之後給阿金審問。
解語臣看著夥計們,這些人眼中有痛苦,有劫後餘生的歡喜,唯獨沒有責備。
信任像是一座山一樣壓下來,他不自覺挺直身子,就像之後的無數次,這些人跟著他去下鬥,去火拚,去任何危險的地方,從來沒有過退縮。
“阿金,這幾個人帶回去審審,厚葬幾位兄弟,他們的家人由解家供養,隻要我在一天,解家在一天,就不會讓他們的家人沒了依靠。其餘兄弟每人獎金加五萬。”
“是,花爺。”
“解老板,這獎金我有沒有啊?”
一道聲音從屋頂上方響起,那道聲音擁有著獨特的韻味,光聽聲音就能想象到這人的浪蕩不羈。
眾人尋聲望去,就見到黑瞎子一身皮衣黑褲斜坐在屋頂上,手上拿著個被塑料袋套著的相機,頭上頂著一片瓦。
是黑瞎子能幹出來的事兒。
解語臣看著對方滑稽的造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情莫名愉悅,背對著眾人揮了揮手。
阿金很有眼色的留下一輛車,帶著其餘人快速離開了,等現場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黑瞎子才丟掉瓦片從房頂上跳下來。
雨水已經將二人淋了個透,黑瞎子不喜歡這種濕乎乎的感覺,像大狗一樣甩了甩頭發。
有一部分水甚至甩到了解語臣這裏,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淡淡的開口:“走吧。”
解語臣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裏,黑瞎子坐進來後,解語臣伸手在車內摸索了一番,隨後拿出兩條毛巾。
他將其中一條毛巾扔給了黑瞎子,並說道:“擦擦吧,別感冒了。”
“多謝解老板關心。”黑瞎子接過毛巾,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用毛巾快速地擦拭著自己的臉和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