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恒的目光一緊,幾乎要折斷,最後懷疑地落在盛花季身上,“領養的?”
“對。”盛花季艱難地點頭。如果不是怕曲子恒看出無憂的身份,她是斷然不會這麼編的。內心裏,對無憂內疚至極,但眼下,她隻能這麼說。
曲子恒的目光終於移開。
盛花季不敢讓無憂在曲子恒這裏呆太久,嘴裏道:“孩子累了,要去休息。”轉身抱著無憂快速朝民宿而去。
曲子恒沒有跟上來,眼睛卻眯成了一條線。那個孩子雖然隻看了一眼,卻讓他看到了盛花季的影子。如果隻是領養的,怎麼會像相?
她在隱瞞什麼?
他並沒有直接找盛花季問,而是打了電話,“給我查一下,盛花季是否領養過孩子,這三年內。”
看曲子恒沒有跟上來,盛花季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無憂在她懷裏拱來拱去,抗議她把自己壓製住,盛花季這才急急把她放開,“對不起,無憂,悶壞了吧。”
無憂萌萌地搖著頭,“媽媽,不怕怕。”雖然孩子小,但還是感覺出了盛花季的恐懼。
“媽媽不怕,媽媽有無憂,什麼都不怕。”
雖然說曲子恒沒有再跟過來,但盛花季依然覺得不安。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有孩子,她害怕他去追究更多,最後匆匆領著菊媽和無憂離開。
曲子恒並沒有離去,也沒有去找盛花季,而是靜靜地等待著答案。那頭,柳河的速度很快,“我們查過了所有福利院這三年來的領養記錄,盛小姐並沒有領養過孩子,倒是A城,有她的產子記錄。”
所以說,孩子不是領養的,而是……她生的?
“什麼時候?”他加快了語速,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
柳河如實而答,“三年前的冬天。”隨後說了個明確的日期。
曲子恒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沒了忘記,在那之前,他曾經對盛花季做過什麼。算算時間,竟都對得起。所以,盛花季的那個孩子,是他的!
他一下子跳下車,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民宿。
“不好意思,他們已經離開了。”民宿老板娘一臉警戒地看著他,不肯透露她的去向。但這攔不倒他,她越是逃,越說明有問題!
“追!”
盛花季因為擔心著曲子恒找到自己,一路都不敢走主道,專門撿著那些雜道走。天漸漸黑下來,她這才想到需要找個地方休息。隻是,周邊變得偏僻,別說民宿,連人家都找不到。
盛花季一時間慌了神。
此時,電話打了進來,是許清。
“花季,你在哪裏?”
盛花季此刻無心去想她和許清的點點滴滴,把自己的處境告訴了他。
“發信位置過來,讓我知道你在哪裏,才好告訴你怎麼辦。”那頭,許清道。
盛花季遲疑了一下,還是發出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