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暗戀仰慕忘不掉，曾經被拒絕的恥辱忘不掉，曾經被他痛恨折磨的屈辱也忘不掉，曾經……曾經被他融化契合的事情也忘不掉……
如今，他的溫柔，他的信任，他的寵溺，又讓她如此不安……
天呐！到底要怎樣才能不這麼痛苦也不這麼糾結？
哭泣中，她腦後一麻睡了過去，楚天笑將她放平，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笑凝著她的臉蛋，“暮雪，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覺得我們之間的所有都如此難忘，每每回憶起來的時候還和當時一樣糾結痛苦？”
“暮雪，我真的不想去管那麼多了。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剩下的生命我隻想好好愛護你，守侯你，盡量讓我們之間多一些快樂。”
他重新握起匕首，帶著笑容此下，月光下鳳目略微一沉，然後便是滴答滴答血落進器皿的聲音，安靜而美好。
原來，血也可以流得如此幸福。
原來，笑著也可以看自己的血淌過，一點都不痛。
真的，暮雪，隻要你要，隻要我有，就給。
什麼都好……
天剛剛亮，淩歌的房門被敲響，林暮雪拿來了楚天笑的心頭血，卻一點都快樂不起來。
淩歌趕緊配著其他藥喂韻兒服下，眼看著手臂上的黑線暗了不少他們才徹底鬆了口氣。
林暮雪還是抱著韻兒的身體不放，哪怕再累都不舍得放，她已經錯過了三年，想要彌補卻會擔心韻兒不原諒她。
淩歌看著她的黑眼圈和眼底的糾結，心裏必是知道是楚天笑造成的，可她出神的樣子竟帶著點甜蜜，淩歌頗感意外。
“本少還真是得重新估量你的本事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拿到了，而且他居然沒有派人跟你，給本少說說，你是用了什麼計謀？”
淩歌抿唇，喝著自己泡的香茶，心情卻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淡定。
林暮雪斂眸，輕輕為韻兒捋著額前的碎發，想著楚天笑昨夜的神情，她呢喃道，“他說，隻要我要，隻要他有，就什麼都給。”
於是，淩歌送到唇邊的茶杯停住，撲鼻的香氣瞬間進不了他的感官，一雙桃花眼裏刹那凝結震驚如許。
這樣的承諾，像楚天笑的風格，這樣的口吻，像楚天笑的霸道，這樣的給予，像楚天笑那變態的情深。
隻這一句，淩歌便苦笑著看清了，他與葉鈞算是失敗了，從前楚天笑不懂愛卻已經能夠為她致死不疑，如今他懂了如何去愛，他能舍的，能給的，能承諾的，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比得上的。
楚天笑嗬楚天笑，老天對你真是優厚！
林暮雪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韻兒仍沒有醒來和轉好的跡象，便著急不安了，“淩歌，會不會是沒有用，為什麼韻兒還不見好？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淩歌放下茶杯，沒有半點焦慮，原本就另他擔心的就心頭血，如今都有了他當然不急。不過為了不讓林暮雪擔心他還是耐心地為她解釋道，“韻兒中毒很深，而且她才三歲，這急不來，得連用七日才會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