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抱米姑娘,你替我撐傘。”王先生看不下去,樊世麟一個堂堂男子漢居然抱不起一個女子。
不知為何樊世麟看向王先生的目光異常凶狠,他對好心好意要來幫他的王先生吼叫:
“我來抱米姑娘,你替我撐傘。”
王先生一個愣怔,訝然的表情就像被人在身後打了一下。
樊世麟在周凱恩處喝了點酒,他是不勝酒力的,酒勁還未散去,又被雨一淋,渾身就像散了架似的。
“二少爺,慢慢來。”莫愁幫著一起拖住樊世麟的胳膊,方才把他從地上扶起。
“二少爺,小心!”樊世麟腳下無力,竟一下跪在地上,雙膝疼痛不已。
王先生緊皺雙眉,無奈的搖著頭。
“莫愁,打傘,千萬別讓小姐淋著雨。”
“世麟,我的仁愛堂就在邊上,這麼大的雨淋著對病人無意,不如帶米姑娘去我那裏吧。”王先生懸著一顆心,樊世麟走路晃的就像漂移,真替他捏一把汗。
“米脂自己有家,為什麼不回自己的家,誰要去你的破仁愛堂,你個江湖郎中。”沒想到樊世麟會說出這麼粗俗的話,聽得邊上的莫愁都感覺刺耳。
王先生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他瞎胡鬧下去,一步跨到樊世麟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米姑娘不是昏倒這麼簡單,你中了毒你知不知道?”
莫愁拚命朝樊世麟點頭:
“嗯,王先生說的不錯,小姐說她在船上的時候中了周凱璿的香毒。”
樊世麟睜著茫然的眼神看看一臉認真的莫愁,又看看神色凝重的王先生,忽然張嘴怒道:
“那還不快點在前麵帶路,去你江湖郎中的地盤!”
“哦哦,好,好。”王先生開路先鋒般跑在最前頭,他忘了打傘,身上衣衫濕透。
“把她放在床上,讓我給她把脈。”
樊世麟輕輕放下米脂,就像放下一個熟睡的嬰兒。
王先生握著米脂的手腕,表情一凜,輕聲啊了一句。
“怎麼樣?她是不是很危險?”
“不行,我要給她輸入蒸汽。”王先生讓米脂盤腿坐在床上。
“公子,你要當心自己,米姑娘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上次用蒸汽給她療傷,差點傷到公子。”阿金隻想保護王先生,他一直是王先生最忠實的奴仆。
“就你多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王先生沒好氣的搶白阿金,阿金一臉訕然。
樊世麟見王先生暗運掌力,蒸汽滾滾而下,掌心貼向米脂背脊,米脂下意識的哼了一句,微睜雙目。
“麟麟,你終於肯承認你就是樊世麟了?”米脂虛弱的聲音像有千斤重,撞向樊世麟,樊世麟心一痛,剛想伸手把米脂攬入懷中,卻被正用蒸汽替米脂療毒的王先生斷然喝住:
“別碰她,小心氣入邪門。”
樊世麟伸到半空的手猛縮了回來。
王先生力推一掌,額上青筋暴露,看得阿金心驚膽戰,大喊:
“公子小心!”
王先生用內力跟米脂身體裏的邪毒搏鬥,可是那股邪毒好狡猾,厚積薄發的內力居然無法與之抗衡,王先生虛汗淋漓,在拚盡最後一滴內力之後,收掌入懷,此時他已臉色蒼白,感覺胸口有熱流湧動,馬上平心理氣,吐納之間把湧向心口的熱血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