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降大雨,雨下得實在太大,居然把對麵那座山衝塌了,造成泥石流。這裏的土質本就鬆軟,根本經不起大雨的衝刷,所幸的是米脂他們躲藏的山洞沒有遭到泥石流的衝擊,免於劫難。
一開始周凱璿堅決不讓嫚柔進洞,後來雨下的太大,樊世麟發了一通火,周凱璿才勉為其難讓嫚柔到洞裏來躲雨。不過周凱璿看嫚柔的眼神總是充滿殺機,害得樊世麟一刻都不敢離開嫚柔。
四個待在洞裏的人,除了虛弱的無法坐起的嫚柔,其餘都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眼裏噴出的不是怒火就是鄙夷。
“嗬,嗬嗬。”樊世麟忽然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有病嗎?”米脂沒好氣的衝他。
“對,他有病,他這裏不正常。”周凱璿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腦門。
樊世麟沒有理會周凱璿,歎了口氣,用說知心話的口吻對米脂說:
“米大哥,你怎麼變得這麼小氣?我記得你從前不是這樣的,至少不會亂發脾氣,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嫚柔隻不過餓壞了,想喝一口肉湯而已,你不至於這樣吧?”
“樊大哥,我累了,想睡了,拜托你別像隻蚊子似的在我耳邊聒噪。”米脂和衣躺下,背對著樊世麟。
“小氣,你真的很小氣。”樊世麟也躺了下來,他見周凱璿老虎視眈眈注視嫚柔,覺得萬一要是自己睡著了,嫚柔準會被周凱璿殺死,一想到這,樊世麟又坐了起來,像守護神似的守著一旁的嫚柔。
“樊公子,生死有命,我知道你也累了,快些躺下歇著吧。”嫚柔微笑注視樊世麟,樊世麟心裏一痛,握住了嫚柔的手,他真想叫她一聲表妹。
“我不累,你睡吧。”
嫚柔溫柔的對樊世麟笑笑,還想說什麼,嘴被樊世麟捂住了:
“說話傷神,你隻管閉上眼睛睡覺,這裏有我,不用擔心有人會殘害於你。”
“誰會殘害於她?”已經躺下的米脂和虎視眈眈那的周凱璿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樊世麟看看米脂,又看看周凱璿,一臉狐疑:
“你們幹嘛這麼激動?”
“姓樊的我可警告你,別刺激我,若是惹我發毛,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還不是怪我和王七走的太近,那麼你呢,你又好得到哪裏去?才和我分開幾天就勾搭上了這個女人?”米脂把矛頭對準了嫚柔。
索性豁開了吧,大家都憋著太難受了,樊世麟拍案而起,米脂從來沒見過麟麟如此豪邁。特別是當她生氣的時候,要是換做從前,肯定做小服低討好於她,幾天不見,他還轉性了。
米脂見樊世麟拍案而起,她也拍案而起,洞穴裏沒有桌子拍不了案,就拍地,拍石壁。
“你什麼意思?”米脂、樊世麟互指對方,手指都快戳到對方鼻尖了。
“你們兩個好衝動,比我都還要衝動,既然大家大眼瞪小眼,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先說。”周凱璿像根蠟燭似的站在樊世麟和米脂中間。
“她說的對,與其憋在心裏,不如擺到桌麵上來講,我先發言,你和她什麼關係?”米脂想來個直接的,單刀直入問樊世麟和嫚柔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