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蟬衣認識那些東西,她會幫我收拾好的。”
說完,衛青秋再度投身萬寒春的懷抱,兩人親昵的頭挨著頭,嘰嘰咕咕的商討開店一事。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左丘霄愣了下。
突然,肩膀被拍了拍,緊隨其後的,是父親意味深長的聲音:“丘霄,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讓這婆娘去南山郡了吧?我都是為了你好啊!哎,好自為之吧!”
左父聲音不算高,而且萬寒春正在和衛青秋說話,按理說是不會注意到這些的動靜的,可左父話音剛落,那邊的女人陡然抬起頭來,語速飛快反擊:“老娘是美人,大美人!才不是什麼婆娘!”
“我——”
左父還想反駁,但剛說了一個字,就被萬寒春堵了回來:“少影響我們,再嘰嘰歪歪的,你今天休想安生!”
“好男不跟女鬥,我才懶得理你!”
說完,左父飛快離開,壓根不像是不想和對方鬥,而是不敢和對方鬥。
萬寒春哼了一聲,繼續和衛青秋說話。
屋內唯一的男人左丘霄想了想,暗歎口氣,到底還是走了。
希望回家之後萬寒春不要再糾纏衛青秋了,他暗暗祈禱。
然而,真正上路之後,左丘霄發現,他的祈禱絲毫沒起作用。
萬寒春不僅繼續纏著衛青秋,而且比從前更過分,不分白天黑夜的纏著也就罷了,還一個勁兒地阻撓他去見衛青秋!細算起來,從啟程到今日,整整小半個月,衛青秋都宿在萬寒春的屋內!
這還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一日,一行人定下歇腳的客棧後,臨近晚飯前,左丘霄將耀宗叫了過來,表示自己身體不舒服,要他去請衛青秋過來看一看。
“少爺,你確定要跟少夫人說這些嗎?”耀宗站在房間門口,很是猶豫:“您明明沒有不舒服,卻還讓我騙——”
左丘霄抬眼看他,“誰跟你說我沒有不舒服的?”
耀宗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對上少爺的視線,到底還是弱弱得敗下陣來,閉上嘴巴。
“我說我不舒服,那就是不舒服。”左丘霄反問:“難不成你是大夫,比青秋還厲害,一眼就能看出我沒有症結?”
耀宗:“屬下不敢。”
誰敢跟少夫人比醫術啊?尤其是在少爺麵前自稱比少夫人醫術更高,豈不是自尋死路。
“那還不快去?磨蹭什麼!”
“是……屬下這就去。”
萬幸,少夫人比少爺好說話多了,一聽說少爺不舒服,當即站起來,也顧不上萬寒春,小跑著跟著耀宗回了左丘霄的房間。
她進屋的時候,恰好趕上客棧小二上菜。
衛青秋躲開小二,快步衝到左丘霄麵前,擔憂地上摸下摸,又是把脈又是摸額頭、看舌苔,擔心得不成樣子,“哪裏不舒服?”
“我還好。”左丘霄對上她的視線,很是老實,“我就是想見你了。”
“你……”衛青秋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想要訓斥對方幾句,可一對上他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再大的怒火都消散得一幹二淨。
她收起小藥箱,在男人身邊坐下,歪頭無奈笑道:“你想見我就直說嘛,我們相隔又不遠,一句話的工夫我就回來了,你又何必這樣,白白惹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