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娘麵上掛不住,抄起打狗棍就要往楚月身上揮去。
嗬,“溪爺”我舞刀弄槍可是訓練隊的第一名,否則白瞎了這特種兵的名號。
原主的身體已經沒多少力氣了,楚月一個反手握住迎麵而來的打狗棒,用巧勁兒分散了對方的蠻力,再往前麵輕輕那麼一杵。
打狗棍的另一端堪堪抵住杜二娘的下頜,兩排牙齒剛好夾住舌頭,這滋味,酸爽!
“......”杜二娘頓時消聲了,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滿嘴是血,門牙還掉了一顆。
這場麵直看得圍觀的鄰居們齜牙咧嘴,看著都疼!
“這老大家閨女什麼時候竟然有這等本事?”眾人看著疼得滿地直打滾的杜二娘嘖嘖稱奇。
“姐姐,你打了嬸嬸,她...她和二叔會打死我們的。”杜悅陽一臉驚恐的仰起小臉看著自己的姐姐。
楚月看著受到過度驚嚇的弟弟,輕拍他的背,眼神堅定,“別怕,以後,誰敢動我的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她語氣淡淡的,單薄的身子莫名籠罩著和她年齡不相符的肅殺之氣,令周圍看熱鬧的人背上感到一股寒意。
“怎麼樣?嬸嬸感覺如何,悅溪剛剛有點手下留情了,早知道用力點,好讓嬸嬸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悅溪一定當牛做馬伺候你。”
楚月冰冷的話語說的一臉雲淡風輕,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杜二娘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涕泗橫流,喉嚨裏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那叫一個慘啊。
門口的人看得訕訕的,正準備四散離去,不知誰忽然喊了一聲,“杜老貳回來了!”這下,眾人又來了興致。
杜老貳看到自家門口圍了許多人,料到不是什麼好事,果然進門看到自家婆娘表情異常痛苦地滾在地上。
“芳蘭,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說著,狐疑地看了楚月一眼。
楚月見狀,蠟黃的臉笑得明媚,乖巧道,“二叔,凡事事出必有因,你得先問嬸嬸,是不是她做了不是人幹的事,是不是她自己活該?”
杜老貳愣了一下,他這侄女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她幹的?
楚月雙手抱臂,一副默認的嗤之以鼻的神情。
“我看你是反了天不成!居然敢打你嬸嬸,看我不打死你!”杜老貳抄起沾了他婆娘血的打狗棍。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個簡直一路貨色,楚月麵上一陣嫌惡。
她現在體力不足,但是躲閃還算敏捷,憑著過硬的身手躲過幾次落空的打狗棍。
楚月一個前踢腿,踢飛裝著狗食的鐵托盤,再來一個飛碟回旋,盤子堪堪撞到杜老貳麵門,上麵未幹的粘稠的狗食像屎一樣糊了他一臉。
“哎呦,疼死我了......”,杜老貳捂著自己的額頭,驚惶地叫到,“啊,血。”
“哈哈哈......”,街坊四鄰看到杜老貳那個慫樣,爆發出哄笑聲。
杜老貳頓時覺得顏麵掃地,抬不起頭,今天必須要打一個挽回尊嚴。
他抄起牆上的長牛鞭就往站得遠遠的杜悅陽身上揮去,“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十二歲的杜悅陽一下就懵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二叔的鞭子朝自己揮過來。
他以為自己要被二叔打飛出去,沒想到下一刻被撲倒在地。
是姐姐救了自己。
楚月如今已經用盡了原主身上全部的力氣,麵上仍然咬牙強撐著,還好,弟弟沒事。
“二叔,悅溪勸你最好不要趕盡殺絕喪盡天良,小心報應馬上就來了。”
楚月把弟弟死死護在身下,渾身都是殺氣,眼神狠厲地盯著杜老貳。
杜老貳心裏發怵,“楚月,你...你胡說什麼!”
正當他要第二次甩鞭過來的時候,門外忽然有人高喊,“杜老貳,杜老貳,你家杜石頭掉到村頭的水井裏麵了!你快去看看!”
一提到自家兒子,蜷縮在地上的杜二娘艱難地爬起來,口齒不清地叫著,“石頭,石頭......”。
他們夫婦二人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往村頭水井走去,遠遠地便看到幾個村民在水井周圍打撈著什麼,瞬間加快了步伐。
“唉,節哀,節哀......”。
杜石頭死了,是自己在井邊玩耍,一不小心跌落進去溺水身亡。
一個十歲的孩子,縱然平時被他爹娘寵的驕蠻跋扈,但也著實遺憾,村民們紛紛狐疑,難不成這夫婦二人的報應真的來了?
楚月這嘴是開了光嗎,杜老貳家的報應說來就來了。
這女孩兒已經不是他們當初認識的那個畏畏縮縮的楚月了,可能是有神明庇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