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照顧好弟弟睡下,和衣躺著,毫無睡意。
院子裏杜二娘帶著自己的娘家人正處理喪事,鬼哭狼嚎。
她兀自歎了口氣,忽然不自覺地抓住手腕上戴著的玉佩。
許是原主夜夜握著,這才成了習慣,她在微弱的燭光下端詳著這晶瑩質地的玉佩,努力搜尋著記憶。
好像是原主的爹死前留下這枚玉佩,再三叮囑女兒千萬要保管好這玉佩,而且要和弟弟一定要好好活著。
若是實在走投無路,就想辦法去京城找一個人,但是還沒說完找誰,杜老爹就斷氣了。
楚月摩挲著下巴,忽然好像發現了點端倪。
這玉佩邊邊角角不起眼的地方有許多紋路,是雲紋!
玉佩,京城,一個人,雲紋?
楚月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杜老貳家也覬覦這玉佩,這才千方百計毒打他們姐弟倆,逼她交出玉佩。
這可是條有用的線索,說不定有貴人相助,興許能拉來一筆本金,她好在這狠賺一把,享榮華富貴。
楚月剛來第一天就折騰的渾身疲累,好在握著玉佩做了一個發財的春秋大美夢,這才覺得元氣恢複了不少。
次日,楚月準備去山中打獵,捕獲點美味好調理身體。便讓弟弟留在房間中,為防止杜二娘再出什麼幺蛾子,囑咐悅陽除非她回來否則不準開門。
山裏空氣還算不錯。隻是晨起林間瘴氣太重,不能久留,否則就會四肢無力頭腦昏沉。
楚月憑著軍人敏銳和謹慎的嗅覺,讓她隻打了幾隻野兔就匆匆趕回來。
回來的路上,她眼皮一直跳,總感覺大事不妙。
果然,楚月穿過院子,正在守靈的杜二娘眼神躲閃不敢看她。
她直奔廂房,悅陽不見了!
“悅陽,悅陽......”,她蹙眉叫了幾聲,沒人答應。
“你們把悅陽帶到哪裏去了?”
楚月冷冷盯著杜二娘,盯地她心裏直打顫,她手上還拿著打獵的弓箭。
杜二娘為掩飾麵上的慌張,繼續放聲大哭,“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嗚嗚......”
“我再問一遍,悅陽去哪裏了。”
楚月眼神淩厲,周身殺氣騰騰,操起手中的弓箭直直對準杜二娘的麵門,眼看著弓箭已經上足了勁。
“來人啊,謀殺了,楚月要謀殺親嬸子了!救命啊!”杜二娘以為自己娘家人在這裏,更加不要臉地嚎啕。
哪知她娘家人見楚月這陣勢,大氣不敢出。
“啪!”一聲,一隻箭不偏不倚,剛好射中杜二娘頭上的發髻,她頭頂著一根長箭,莫名可笑,可她卻哭都不敢哭了。
“我說,我說,杜悅陽被我哥哥綁去醉仙樓了。”杜二娘麵如土色,囁嚅著嘴唇機械地答道。
楚月神色複雜,醉仙樓?那不是一個雞院嗎?他們綁一個小孩子去那裏做什麼?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楚月厲聲警告道,來不及卸下弓箭包便匆匆離去。
去醉仙樓的路上,因為早上吸入過多林間瘴氣,她忽然覺得頭腦昏沉。
糟了,中計了!
她恍然明白,杜二娘這是要將她賣入雞院,知道自己不好惹,就從弟弟下手,先把弟弟綁去醉仙樓,明白自己一定會去尋他。
再加上自己第一次去林間打獵,尚無經驗,可能體力不支,精神渙散。
還好,她腰間備有昨晚製備的各類迷葯的解藥。
醉仙居,鎮上最大的箐樓。一路上,楚月好像聽到了什麼消息。
來往的路人聊的是熱火朝天,說是京城有名的箐樓“芳翠閣”從楚國各地征選頭牌花魁充盈閣樓。
而這芳翠閣的幕後老板傳言是楚國七皇子,楚景元。
楚月不禁嗤之以鼻,這七皇子好大的手筆,怕不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