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爺子麵色沉沉的看著曲鳴黔:“那你難道是請假了嗎?有證明嗎?”
曲鳴黔神色微微一頓。
開玩笑,他好歹也是那軍團的首領,誰有資格給他開證明?
他抿了抿唇,低聲說道:“我也沒有請假的證明。”
話音落下,曲老爺子的臉色立刻陰沉無比,在場中的眾人也是幸災樂禍的看向了曲鳴黔。
一旁的曲鳴臻心中得意萬分,他本就不打算讓曲鳴黔好過,如今老爺子出麵,話趕話說到了這兒,曲鳴黔私自出逃,這事怕是要坐實了。
誰讓他拿不出請假的證明,也拿不出什麼退伍書呢。
這偏廳之中氣氛一時間凝滯了起來,良久,站在一旁麵色難看的曲老爺子才開口說道:“跪下。”
曲鳴黔皺了皺眉,開口反問:“爺爺這是打算責罰我嗎?”
曲老爺子在這大家族中一向說一不二,小輩膽敢出言反問,這還是第一次。
因此,在曲鳴黔問出這句話後,場中的眾人也皆是變了麵色。
曲鳴臻更是在這時憤憤不平的開口道:“三弟,你和爺爺說話這是什麼態度?太不像話了!”
曲老爺子似笑非笑:“怎麼?難道不可以責罰你嗎?”
“你在外從軍多年,幾年前你父親重病,你卻都未曾歸家,如此我還以為你是在軍隊之中刻苦努力。”
“可是現如今你一沒有辦法拿出那退伍證明,二拿不出請假的證明。”
“私自從那軍隊之中逃出,你如今的行徑可對得起你父親?可對得起我曲家的家規?”
“又可對得起培養你的那軍隊?你的師長?”
“我看今天不用家法好好懲治你一番,你便不會明白做人的道理了!”
曲老爺子雙目微眯,眼中怒意湧動:“待到家法懲治過後,你別給我立刻回去!”
“若是叫外人知道了我曲家男兒從軍中私逃,要我們曲家顏麵何存!”
曲鳴黔雙眸微凝,聽了曲老爺子這一番話,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難道要真的跪下?
堂堂軍團首領,數十萬士兵將士的信仰,誰能承得住他這一跪?
“爺爺,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濱城的部隊裏,找一個名叫趙塬宇的人,他可以為我的話作證。”
曲鳴黔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他總不能和在場眾人說,自己是那邊關著名軍團的首領,在場眾人對自己心存偏見,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話的。
而此時情景,他也不能將這件事如實說出。
那趙塬宇和他並不相識,濱城的部隊這邊也不可能知道他的事。
不過既然敢對眾人說出這樣的話,他也已經準備好,事後聯絡屬下,盡快將他的身份安排好。
曲老爺子麵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那趙塬宇在濱城的部隊裏也頗有地位,曲鳴黔就算是撒謊糊弄他,應該也不會搬出這一位人物來。
而正在大堂中人皆是思索著剛剛曲鳴黔所說那話的時候,忽的有人從院子之中匆匆跑來,同時口中還高聲說著:“家主!趙塬宇派人前來拜訪。”
曲老爺子雙眸一眯,立刻抬步走出了大堂。
堂中其他人也是麵麵相覷之後,跟著老爺子的腳步出了門。
蘇湘墨趁著這時走到曲鳴黔身旁,目中難掩不安失望:“我家有長輩與趙塬宇相識,我早就托他幫我打聽過你的事。”
“可是他卻沒有查到和你有關的信息。”
曲鳴黔眸光微動,開口低聲說道:“我參加的軍團比較神秘,在我離開那軍團前,他當然查不到我的信息。”